“你要是心疼工具，我就得重新考慮一下你是否适合特助這個位置了。”他将領帶扯下，胸悶地揭開兩顆紐扣，滿身斯文敗類的氣質，眉毛微挑：“曹特助，你可别辜負我的期望啊。”

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曹仕良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他感激地點了點了頭：“我現在就找人撤掉林蓓的帖子，周總您放心，我們連夜撤掉林蓓的帖子，隻會讓段書湘路人盤更加崩壞，屆時她一定會比預計的摔得更慘。”

周承宴不說話，目光再次落到窗外少女的身上。似乎是怕綠燈結束前走不完，她抱着懷低頭跑起來，風衣被撕扯着吹開，顯得那人更加單薄無助。

“你說她多少歲來着？”

“誰？”曹仕良順着周承宴的目光望去，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說道：“十八歲，比畫意小姐小一個月。段磊當時出軌，和别人生下來畫意小姐。”

“多嘴。”周承宴瞧了他一眼，煩躁地升起車窗。紅燈恰巧結束，車身呼嘯而出，剛好越過少女的身後，與少女的目光錯開……

段書湘剛過馬路，手機就震動起來，是趙莉的電話。

“書湘，大老闆絕對發力了！”趙莉興奮地喊道：“我剛剛正和别人對罵呢，林蓓的帖子就消失了，我看大老闆心裡還是有我們的，都是行雲的藝人，我就知道他多多少少不會那麼絕情。”

“放心吧，我們到時候還是會被罵的。”段書湘冷的渾身一抖：“你趕緊下來接我，我要凍死了！”

“啊？”趙莉這才注意到段書湘竟然在路邊，仔細一看赫然是自己小區門口那段路：“嘿嘿，書湘，你等我，我馬上下去找你。”

不多時，趙莉就跑下樓，成功接到段書湘，并且還貼心地給她準備了一件外套，帶她上了自己的出租屋。

出租屋内，趙莉和段書湘窩在沙發上正看着電視劇，一道急促的鈴聲忽然打破了沉默。段書湘連忙拿起手機，竟然一個未知号碼。她以為是騷擾電話，随手挂斷就丢到一旁。

然而不過兩三秒，手機又再度響起，依舊是那個号碼，段書湘疑惑地點開，放到耳邊：“你好，我是段書湘。”

那邊異常安靜，約莫過了半分鐘依舊不見有人講話，段書湘不解地又重複了一遍，那人卻冷哼了一聲，忽然挂斷。

段書湘心底湧出不安，那個聲音很輕，總感覺在哪裡聽過一樣，她正猶豫着要不要打回去，趙莉忽然拿着手機尖叫起來。

“書湘完了！”趙莉崩潰地将手機遞到段書湘眼前，裡面赫然播放着一個視頻。

書湘掃了一眼，然而就在看見視頻中那抹紅色的瞬間，她渾身僵住，由腳底散發出的麻木再次将她整個人席卷。

視頻中，女孩背對鏡頭，身着紅裙，彎着腰在麻将桌前低頭收拾着什麼，一個大掌忽然握住女孩的腰，女孩渾身一抖，厭惡地躲開，轉過身，那張臉不是段書湘還是誰。

“這個視頻是誰發出來的？”段書湘顫抖地握住手機，點進那個人的主頁，一片空白，她心頭猛地一顫，厭惡和恐懼瞬間湧了上來。

意識到什麼，她拿起手機撥通方才那個号碼。

電話不停被挂斷，那人像是在考驗段書湘的耐心一樣，遲遲不肯接，段書湘僵硬地站到窗前，機械地再度撥回去。

趙莉擔憂地扶住段書湘，陪她一起應對。

忽然，屏幕切換，通話開始計時。趙莉趕緊點了點段書湘的胳膊，示意她講話。段書湘卻搖了搖頭，按下錄音鍵。

就在趙莉以為那人要挂斷的時候，手機裡卻忽然傳來一個男聲：“好久不見，段書湘。”

聽見那人的聲音，段書湘不禁冷笑了一聲，聲音帶着明顯的厭惡和不屑：“朱聖偉，你牢飯沒吃夠？還想讓我接着把你送進去？”

那人發出一段聲音，正想說什麼，段書湘卻忽然挂了電話，将手機狠狠摔到地面。趙莉被段書湘的反應吓到，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将那人攬住：“你還好嗎？”

段書湘不說話，沉默地搖着頭，看着地上屏幕四分五裂的手機，她厭惡地踹了一腳，找出電話卡，銷毀後全部扔進垃圾桶裡。

寂靜的夜晚，這段不雅視頻迅速傳開，熱度甚至蓋過了書湘的出道MV，一條接一條的謾罵和猜測湧進評論區。

趙莉看着不斷上漲的轉發量和評論數，有些心悸地拉住書湘的手：“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求求大老闆，這樣下去，明天你會背罵死的。”

“沒用的。”段書湘疲憊地坐到沙發上，背部的蝴蝶骨過分明顯地突起，整個人格外銷瘦：“說不定，這還是周承宴的手筆呢。”

趙莉聞言，頭皮一緊：“大老闆他不會這麼狠心吧。”段書湘不說話，隻是蜷縮起身子，滿臉痛苦，似乎是陷入某種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