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蘇可沒站穩,腳崴了,一陣鑽心的疼,眼框很快就紅了。
黎岱停住腳步,蹲下身把人抱起來。
“我自己走。”蘇可不依,在他身上錘了兩拳。
王媽開了門,看到這個情形,把要不要吃完飯咽了回去,自動消失到自己房間。
黎岱幾乎是馬不停蹄地把人掀翻到床上,然後壓了上去。
“你别亂來。”蘇可漲紅了臉,“我今天生理期。”
黎岱深深看她兩眼,起身了,隻是很快又提着個藥箱過來了。
“腳伸出來。”他蹲在床邊倪着她。
蘇可不情不願地伸出腳,右腳上紅腫一片。
男人輕輕用藥酒揉着,眼睛卻是凝着她,看得蘇可很不自在。
“裙子挺好看的,我怎麼沒見過?”
蘇可的注意力被轉移,“啊……第一次穿。”
“什麼時候買的?”
“不記得了,逛街買的。”
蘇可的心忽上忽下,總覺這人今天有點奇怪。
“和你平時喜歡的風格不太一樣。”
“……偶爾換一個風格。”
蘇可的腳踝沒那麼痛了,随意地踢了踢他的手,“不痛了,你起來。”
黎岱垂着眼,手沒停,繼續輕柔地揉着腳踝,越揉越輕,蘇可莫名有點癢,心頭爬上怪異的感覺。
她突然着急忙慌地收回自己的腳,“真的不痛了。”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沾滿了藥油,味道沖鼻。
黎岱進了洗手間,深眸看向鏡中,古井無波的眸子終于湧出強烈的憤怒。
她怎麼敢的。
想到她和楚清淮偷偷待了一下午,他就像是失去了神智,五髒六腑都被塞滿了廢氣,亟待發洩。
“砰”地一聲,洗手間的門在他身後關上。
蘇可正在梳妝台前卸妝,素淨的一張臉吃驚地望過來。
黎岱幾步跨過去,大手從蘇可的背後伸過去,将她提了起來又折過她的頭,就這麼兇狠地咬上她的唇瓣。
像是被折斷的花枝,被宰割的綿羊。
蘇可的呼吸幾近暫停,全身像被上了枷鎖,半點動彈不了。
黎岱壓着她在梳妝台上,滾燙的堅硬腹肌硌着她。
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沖天靈蓋,臉上燒的通紅,胸口像是要炸開,她聽到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知道我喜歡你穿什麼嗎?”
“?”
蘇可的神志飄在空中,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她隻聽到接下來的“咔嚓”聲,是布料崩壞的聲音。
“你…… ”
“你的生理期不在今天,我知道。”
黎岱停下所有動作,勾着唇看她,“想不想看夜景?”
蘇可全身發紅,眼眸似蒙着一層霧,被推到了落地窗前。
窗簾大開,和鏡子肌膚相貼,幾乎激的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黎岱,外面會有人。”
“不怕,乖。”
“你…… ”蘇可極度羞恥,手指無力地觸到了他的後背。
手心觸摸到了凹凸不平的顆粒感,蘇可心中微驚,怔怔地看着男人布滿薄汗的英俊面孔,粗喘着氣問:“你的背?”
“想看嗎?”
男人扯了下唇,抱着她轉了個身來到那面穿衣鏡前。
黎岱背對着鏡子。
蘇可尖叫着出了聲,神情呆滞地看清他的後背,折翼的堕落天使路西法昂頭握拳站立在線條淩厲的右肩,殘破的羽翼上荊棘鎖鍊和白骨交織,雙腳又卡在繁複的機械齒輪裡,她剛才摸到的凸起就是那些機械齒輪。
等到他抱着她坐到落地窗前的搖椅上,蘇可的眼皮已經有些發沉。
黎岱咬住她的耳朵:“我沒告訴過你嗎?玻璃是單向的,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的。”
蘇可氣的想打人,可惜沒了力氣。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
半夜醒過來的時候,腰上橫着一截堅硬的手臂,手上的力道很霸道,蘇可僵硬又困難地轉身,在暗夜中看見男人冷硬的眉眼。
他的眉心緊緊皺在一起,額前的碎發耷下來,多了幾分少年氣。
蘇可愣神好一會才覺得不對,他今天怎麼睡這裡。
他們早就形成默契,不睡一起。
黎岱有需求的時候會回來找她,做完就分開,他從不多留。
這是累着了?
她怪異地盯着沉睡的男人,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蘇可試着鑽出他的手臂,才推了一下,這人醒來了。
男人的目光在暗夜裡顯得尤其幽深。
他沉沉地凝望着她,聲音沙啞:“不睡了?”
“你……你怎麼睡在這裡?”蘇可不争氣地臉紅,抓着被子遮住自己,“如果你不想睡次卧,我去吧。”
“誰讓你走了。”
那截堅硬的手臂把她扯了回來。
男人的聲音平靜如水,眸光冷冽如刀,“你和楚清淮待一個下午,做什麼了?”
“久别重逢,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