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府醫一疊聲抱怨了很多,聽出來全是對房妙愛獲得那麼多賞錢的怨氣。
說到喉嚨幹啞才停下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壺裡的茶都涼了,他也不在意,咕嘟咕嘟喝了一杯。
房妙愛沉默。
丞相小姐冷聲一聲,“吳府醫你變着法的替房妙愛說話,可知道她準備了多少東西要用在你身上?”
房妙愛聽到這道話,“?”
吳府醫冷笑,“首先,我沒有替她說話,其次,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準備對付她的東西?”
眼看着又要吵起來,丞相也聽夠了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立刻打住。
“既然沒有任何問題,今日就到這裡,本相認房妙愛為義女這件事就定下來了,随後會宴請京城各家來做個見證。”
“可還沒有去房妙愛房間裡看過。”丞相小姐快速道:“若是真的沒有别的什麼,為什麼一直推三阻四,不願意讓我們去你房間裡看看?”
房妙愛認為她說得十分有理,于是借鑒。
她轉頭對丞相道:“我懷疑丞相小姐再屋子裡藏匿從丞相庫房裡偷出來的寶貝,不如丞相去搜一搜?”
丞相小姐聞言一怒:“我是丞相府的小姐,需要什麼和爹爹說便是,為什麼要偷?”
“誰說得準呢?”房妙愛用餘光看她,“或許是沒見過這麼多錢,乍然見如此多的錢心動了?”
她頓了頓,聲音刻意低了下來,“又或者,你不是真的丞相府小姐,急迫得想要撈一筆就跑呢?”
丞相小姐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随後勃然大怒,“瘋婆子!信口胡沁!”
丞相看了房妙愛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房妙愛四兩撥千斤,“小姐這麼推三阻四的做什麼,有沒有問題,不是一看便知道嗎?”
“你!豈有此理!”
房妙愛的神情冷了下來,“随意栽贓别人,還容不得受害者辯駁兩句?在小姐看來,隻能任由你栽贓,而不能出言反駁?不然便成了做賊心虛,那小姐現在豈不是更心虛?”
她冷笑一聲,“心虛什麼?心虛你不是丞相府的小姐?”
吳府醫合掌拍了幾下,“說得好有道理,丞相小姐怎麼看?”
他手裡把玩着茶杯,動作閑适自在,好像隻是在自己院子裡閑坐一般。
丞相小姐瞳孔微震,似是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垂眸掩下眼中情緒。
她對丞相行了一禮,“事已至此,既然爹爹不信,還縱容房府醫對女兒污蔑,女兒還沒什麼可說的,爹爹保重身體,女兒回去了。”
丞相小姐轉頭離開,看起來失望極了。
等到丞相小姐身影消失,丞相對房妙愛道:“認義女的時間我會找人看看,随後在再告訴你,府醫院子再住着也不合适了,搬到蒹葭院如何?”
房妙愛行了一禮,“但憑丞相定奪。”
她欲言又止,“隻是……”
丞相大手一揮,“但說無妨。”
房妙愛提起了破霧,“有一個孩子,名叫破霧,一直同我相依為命,我能否帶着他與我一起住?”
丞相眉峰微微一動,道:“可以,蒹葭院從今往後就是你的院子,你的院子院子讓誰進來住都可以。”
房妙愛看了吳府醫一眼,對丞相道:“還有一事,需要同你私下說。”
吳府醫冷笑了一聲,“那是我在這裡礙事了,現在我就走。”
他邊走邊道:“有些人來了就能領着賞錢回去,有些人來了隻有栽贓,心寒隻在一瞬間。”
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