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開口:“去庫房領吧。”
吳府醫應了一聲,飛快走了。
丞相看向房妙愛,“想說什麼?”
房妙愛微微垂眸,“我一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便在容貌上坐了更改。”
丞相見過太多手段,自見識過房妙愛手段開始,救留意到了她的臉。
易容術再精巧,也不是自己的臉,一時容易糊弄過去,時間久了,總會被發現破綻。
更何況面對的事丞相如此精明的人。
丞相颔首,“明白,你若是不願,我也不會非要你以真面目示人。”
他之前覺得房妙愛眉眼處像故人,是那眉眼處的氣質和眼神。
與容貌無關。
府醫的院子。
白照着一襲紅色長衫,套着一層紗質輕薄外衫,手中拿着一柄扇子,依在正屋門外。
昨日剛見過,準确來說是今天淩晨,吳府醫還在想白照到底坐了什麼惹怒吳府醫的事情,白照就出現了。
隻不過……
白照嘴上有幾道口子。
吳府醫多看了幾眼,回到院子摘了面紗和帽子,低頭數着從庫房領回來的錢,邊對白照道:“你到底怎麼惹房妙愛了?他今天早上差點因遷怒,拿刀砍了我。”
白照來了興趣,扇子在手中一轉被他握在手心,詢問:“那砍傷你哪裡了?”
吳府醫站起來,沖着白照翻了個白眼,一字一頓,“差、點,這兩個字是你有意沒聽見,還是故意不想聽?”
白照笑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用扇子在掌中拍了幾下。
吳府醫扯了扯嘴角,重新坐回去數錢,笃定道:“瘋了!”
白照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因為院内有黑紗的掩蓋,院子裡黑沉沉的,房妙愛沒在,沒人續上已經燃盡的燭火。
吳府醫和白照夜視能力都很好。
白照嘴角含笑,不小心扯到了嘴上的傷口,他也不在意,“她今天早上是怎麼來砍你的?”
吳府醫:?
他請問呢?
白照無視他想殺人的眼神,繼續問:“嗯?”
“呵呵。”吳府醫想起來房妙愛讓他給白照帶話,此刻正合适,“房妙愛讓我和你帶一句話。”
白照神情浮上一層激動,“什麼話?”
吳府醫心想,這人以前就這麼喜怒形于色的嗎?
吳府醫面上不顯,“她說,你給她等着。”
說着,他拿起桌子放着銀錢的托盤,指着桌子上的一道痕迹,“她當時刀就紮在這裡,然後說得這句話,我想她應該是把桌子當你了。”
白照輕輕摸了一下唇角,笑中帶着點傻意,“這樣嗎?那也挺好的,嘿嘿。”
吳府醫不忍直視,索性端着放着銀錢的托盤站起來,就要回屋。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來,“你香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