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房妙愛收回了眼神,一擡眼發現自己和思弓因為剛才說話,兩個人已經距離得非常近了。
她猛地扯了回身體,打哈哈道:“是嗎?居然是這樣,還真是巧了,太巧了哈哈。”
兩個人距離這麼近,思弓當然發現房妙愛看了某處一眼,緊跟着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思弓也看了過去,正對上白照的視線。
他覺得如果人的視線能夠殺死人的話,他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惜,視線并沒有這個能力。
思弓彎起嘴角,端起自己桌子上的酒盞,遙遙對白照舉了舉,自己才将酒喝下。
白照的臉色更差了。
皇上說是給皇後好好過生辰,也不過是略坐了坐,不等百官獻禮就帶着黃回德離開了。
皇上離開後,皇後臉色也很差,随後推脫說身體不适着了風寒,讓諸位玩的盡興直接走了。
原本還等着不知道要不要獻禮的文武百官一下傻眼了,幸好皇後身邊的嬷嬷留了下來,他們将禮都通過嬷嬷送給了皇後。
誕辰的主角都走了,按照正常來說,文武百官也該散了,可這宴席才開始,剛剛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根本沒人敢起這個頭。
衆人悄無聲息的将視線投注在丞相和他對頭身上,兩個人倒是十分自在該吃吃該喝喝,一點沒覺得哪裡不對。
其他人見這兩人都這樣,索性也不擔心了,就等着他們什麼時候離開。自己跟着走就好了。
畢竟他們的官又沒有那兩位大。
且說,房妙愛将思弓的動作看在了眼裡,她一頭黑線,對思弓道:“他臉色本來就不好,你故意招他做什麼?”
思弓一臉莫名其妙,覺得自己非常無辜,“我怎麼了?怎麼說也是舊相識,這麼久不見了,我同他敬杯酒怎麼了?尋常人想要本皇子敬酒還得不到呢?”
面上算是驕傲之色,并且一點沒有認為自己的行為有問題。
房妙愛頓時覺得頭疼,公主的位置竟然還沒有丞相義女的位置更好,最起碼在丞相義女那個席位上,她不用想怎麼讓思弓和白照别起沖突。
思弓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這時湊了過來,殷勤給她空了的酒盞倒滿:“說了這麼多,今天晚上你如此幫我,我還沒有謝過你,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能幫你弄來!”
說得豪情萬丈,仿佛隻要房妙愛說一聲,天邊的雲彩都不是什麼大事。
房妙愛沉默,他想讓思弓别鬧了。
她歎了一口氣,“你父皇已經封賞過了,他已經替你謝過了。”
她指着自己,“我,承甯公主,懂?”
思弓啧啧作聲,一臉“你太天真了”的表情,“你這個公主可不是白封的。”
他老神在在道:“今天晚上這個事,說嚴重了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若是不得朕心的人做的,那下半輩子圈禁是沒跑了,可我是誰啊?父皇可疼我了,就算最後落在我身上,也不過是口頭上圈禁,過不了多久就放出來了。”
房妙愛倒沒有想到這一層,之前丞相小姐一直在她耳邊說那些話,讓她下意識以為今天晚上的事情很嚴重,若是不幫思弓洗脫嫌疑,他下場會很慘。
她看向思弓,“那你的意思是這背後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