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分,輕如一片羽毛一樣,卻又那麼真實。
房妙愛面前含着溫軟的笑意,整個人骨頭都是軟綿綿的,她的身體好像被酒給浸醉了。
她嘿嘿笑了一聲,伸出白皙顫抖的指尖摸上了還在愣神的白照的唇瓣。
“好軟,和碰到的一樣。”
白照終于反應過來了,臉上的皮膚甚至因為他牙咬得太緊突出來一塊,他抓住房妙愛作亂的手,“你認識我是誰嗎?”
他的眼中藏着晦暗不清的情緒,和周邊的黑夜融為了一體。
房妙愛眼前發暈,用沒有被抓住的另一個手按着白照的臉,她皺着眉似乎很是為難,“你别晃,晃得我都頭暈了。”
醉了。
白照在心裡輕輕歎了一下,他再次問了一遍,“房妙愛,你認得我是誰嗎?”
是不是……
是不是随便一個人出現在這個時候,她都會毫無顧忌的親下去?
所以,他非要從房妙愛嘴裡聽到一個确切的回答。
或者說,是非要從房妙愛的嘴裡聽到他的名字。
房妙愛剛剛舒展了一點的眉頭又皺起來了,歪着頭看他。
她看了半晌,沒被控制住的手“啪”一聲摔在了白照的臉上。
白照紋絲不動,房妙愛手上沒有收着力,他臉上幾乎是立刻出現了一個手掌印。
房妙愛眉目舒展,“明明不是幻覺,怎麼問出這麼愚蠢的話?我不是追着你出來的嗎?怎麼還能不知道你是誰?”
白照不依不饒,非要從房妙愛嘴裡聽到個名字,他攔着房妙愛的腰,手掌用力讓她更貼近自己,“那我是誰?”
“白照白照白照。”房妙愛被箍得腰側發疼,她不耐煩去扒拉白照放在他腰間的手,“煩死了,好疼啊,不親你了,你個大壞蛋。”
終于從房妙愛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名字,白照臉上頂着一個新鮮出爐的手掌印,頭上頂上一個剛有的惡稱“大壞蛋”,他笑得很肆意,“嗯,我是大壞蛋。”
房妙愛被他恬不知恥震驚到了,身上也恢複了些力氣,扶着他站起來,“你、你、你……”
她沒有找到用什麼話來說白照,伸手捏住了白照的臉,非常生動形象的問:“這麼厚的嗎?”
她覺得比城牆都厚了。
白照臉被扯得變形了,臉上的笑意卻還是很清晰,“比不了突然親别人的人更厚臉皮。”
親别人?
房妙愛的臉唰一下紅了起來,松開了扯着白照臉的手,她後知後覺到白照說得人好像就是自己,但也僅僅是一瞬間,她立刻理所當然道:“你親過我一次,我親回來有什麼不對?”
房妙愛撤開了一些,沒有再靠着白照,但兩個人的距離還是非常近。
白照向前一步,兩個人剛拉開的距離又消失了,“沒有不對。”
他笑盈盈的,房妙愛卻覺得有點怕,下意識想要後退,卻碰上了身後的假山。
身後沒有任何空間了。
房妙愛隻動了一下,白照又貼了上來,将房妙愛困在了假山和他的身體之間。
房妙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清醒了一點,她扭過頭去看旁邊的花花草草,咳嗽一聲:“那個你看那個花還挺好看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