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妙愛沒有接丞相的話茬。
她腦海裡還在想丞相說得那個地方。
怎麼會這樣?
房妙愛看向了地上的屍體,她瞄準一個屍體走了過去,蹲了下來,非常細緻的從頭到尾進行了一次檢驗。
她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
和最開始驗出來的一模一樣。
房妙愛相信自己的能力,她并不會驗錯。
隻是、隻是萬一呢?
結果,房妙愛重新驗了一遍還是和最開始的結果一樣,
房妙愛心存的最後一絲僥幸也沒了,她站到了丞相的面前。
不等房妙愛開口,丞相卻道:“一起去外面走走?”
他故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輕松一點,“畢竟這裡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房妙愛點了一下頭,跟着丞相離開了匪玉閣。
丞相府裡的景色其實很好,四時四景各有各的味道,此時正值夏初,蝴蝶已經在花叢裡偏偏飛舞起來了。
房妙愛的視線随着飛舞的蝴蝶,一上一下,一下一上。
“你……”
不知道丞相想問什麼,房妙愛并沒有給他說話的間隙。
房妙愛自顧自的開口:“那幾人具是行伍出身,本應該在沙場為國效力,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做了逃兵,亦或者其他什麼,這才死在了别處。”
她頓了一下,“屍體腐爛太嚴重,看不清面容,随身的東西還在,但很多也已經出現了腐爛,具體身份辨别不出來,隻不過……”
丞相等了一下,沒聽到房妙愛的後續,他問道:“隻不過什麼?”
房妙愛扯了一下嘴角,卻硬是一個小都沒扯出來,大概是因為心裡太過難受了。
她也不勉強了,“隻不過若是真的去差這些人,或許會發現,這些人本應早就戰死沙場了。”
“若真是如此,這背後牽扯的就不是一般的大了。”丞相道。
房妙愛垂眸,卻問:“不知道這樣的一件小事究竟牽扯到了哪方的利益,竟然讓這麼多的人處心積慮的動手。”
丞相心頭一跳,急忙去看房妙愛。
房妙愛神色淡淡,開口:“我曾在一處當過婢女,彼時想或許高高在上的貴族小姐生活或許還不如婢女來的自在快意,現在看來,确實如此。”
不知道哪裡突然跑來了一隻狸花滿,三兩下撲住飛舞的蝴蝶,一口咬住,再一松口,蝴蝶撲棱兩下,它再咬住。
如此反複,直到蝴蝶一動不動了,狸花貓這才丢了蝴蝶轉頭去找别的去了。
丞相試圖給房妙愛解釋,“我已經覺察處不對,這才要認你當義女,在皇後誕辰帶你入宮赴宴,也是為了讓你真正在京城衆人眼中露面,我是想……”
“想什麼?”房妙愛突然笑了,卻笑得很難看。
丞相看她,“你想換回本來的樣子嗎?”
很突兀的一個問題。
房妙愛卻知道他在問什麼,她反問:“你什麼時候發覺不對勁兒的。”
發覺她身份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