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的工位和千千萬萬的打工人一樣，筆筒、抽紙、緩解頸椎病的電腦升高托架，還剩半桶的代餐麥片……

靠牆的桌角擺放着一張合照，裴越拿起相框，餘姜好奇地湊過去，合照的背景在一處瀑布前，照片上的人有些正坐在他們一眼可見的位置。

餘姜猜測：“部門團建？”

“應該是。”裴越示意：“第二排右三。”

“是何方。”照片裡的何方穿着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右手搭在旁邊人的肩膀上，左手比了一個大大的V，笑的十分開朗。

裴越就近找到一個照片上的人：“麻煩問一下這張照片是你們什麼時候照的？”

“哦，這是我們上個月去團建的時候照的。”

“好的，謝謝啊。”

“不客氣。”

裴越又看了幾眼，随後把照片遞給了吳恒：“把這個帶回去。”

已經到了午休的時間，裴越拒絕了楊經理留飯的邀請，帶着餘姜和吳恒去了附近的一家湘菜館。

裴越拿着菜譜問：“能吃辣嗎？”

吳恒點頭：“能。”

餘姜連連應聲：“能能能。”

裴越看到她激動的模樣輕笑一聲，想起上次兩人一起去吃烤魚，有人因為感冒吃不了辣整個人怨念滿滿的模樣。

裴越勾了店裡的推薦菜色辣子雞，吳恒點了一道回鍋肉，餘姜翻了翻，點了一道農家小炒茄子後又把菜譜遞給裴越。

裴越掃了一眼，又勾選了一道老湯，三個人，三菜一湯，分量差不多正合适。

眼下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店裡顧客很多，各色菜香混在一起，勾得人腹中饞蟲躁動，餘姜摸了摸已經餓癟了的肚子。

眼下也不是能讨論案情的地方，三個人等菜上齊就開始埋頭苦吃。

這家店的味道很正，沒有一道菜踩坑的，餘姜一邊吃一邊在心裡為店裡的大廚豎起大拇指，整個人沉浸在美食中無法自拔。

“嚯，小餘的臉怎麼這麼紅？”吳恒一擡頭就看見餘姜的臉像喝醉了酒一樣泛着大片的紅。

“什麼？”餘姜擡起臉。

“嘴也好紅。”吳恒有些擔憂：“小餘你不會是不能吃辣吧？”

是了，小餘一個新人，自然不好反駁裴隊和他的話，問她能不能吃辣她也不敢如實說，真是可憐。

吳恒因為自己的腦補愧疚萬分：“小餘，就算不吃辣我們還可以吃别的，下次你如實說就行，裴隊他不會生氣的。”

突然被cue的裴越：“？”

吃的正香的餘姜：“？”

裴越拿過餘姜面前的小碗，他自然也發現了餘姜的變化，皺眉問：“怎麼回事？真的有點紅。”

餘姜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我這單純是體質原因。”她舉了個最常見的例子：“有人喝酒上臉，我這是吃辣上臉，其實我超愛吃辣的。”

就連吳恒的臉上其實也有些微微紅，隻不過不明顯罷了，倒是裴隊的臉色，半點兒不帶變的，餘姜都快懷疑他和自己吃的不是一道菜了。

“喝酒上臉從健康方面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裴越将盛好的老湯放到她面前：“吃辣還是要适度，喝點湯。”

“謝謝裴隊。”餘姜舀了一勺湯，贊歎：“這湯好鮮。”接連喝了好幾勺才放下湯匙。

吳恒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一頓飯吃了快一個小時，三人回到車裡。

“也不知道方副他們那邊怎麼樣了……”吳恒歎了一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