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思當了宋守信一年多的金絲雀,為他生下一個兒子,作為回報,宋守信幫他擺脫了那個令人惡心的家庭并給了她一大筆錢。
第二年她“病愈”重新回到學校,參加了當年的高考。
聽到這餘姜不難猜出故事之後的走向,常思思考上了離家千裡之外的大學,一個人遠走他鄉,将這段舊事糾葛從此掩埋。
宋守信淺呷一口杯中的茶:“雖然這麼說有些無情,但我和常思思之前确實已經了斷幹淨,沒有一點兒牽扯了。”
他放下茶杯,轉頭看了一眼牆壁上懸挂着的一副人像油畫,畫裡的男女一坐一站,兩人面帶微笑執手對望,眼中俱是毫不掩飾的愛意。
宋守信看了一會兒畫,才轉過頭微笑着對裴越和餘姜說:“畢竟我不能讓我的妻子傷心。”
餘姜蹙眉看着宋守信臉上那副令人作嘔的深情模樣,他怎麼做到一邊說着自己和情人之間的舊日糾纏,一邊還能做出這副對發妻深情款款的樣子。
餘姜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裴越,他依舊是那副不近人情的冷峻臉,卻讓人沒來由的安心。
餘姜由衷的覺得,比起宋守信那副僞裝出來的溫柔假象,裴隊這種絲毫不加掩飾的冷淡要勝出一百倍甚至一千倍,哪怕再過二十年也一樣。
宋守信是隻老狐狸,餘姜不想讓他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便微微低了低頭,被私人情緒影響工作是極其不專業的事情,她不會做這麼不專業的事。
裴越思考幾秒:“宋先生,你和常思思之間的事都有哪些人知道?”
宋守信想了想:“我的妻子,照顧常思思的保姆,嗯,還有兩個私人醫生。”
裴越:“就這麼多?”
宋守信點頭:“就這麼多,畢竟不是多光彩的事,沒必要大張旗鼓讓人知道,對小姑娘影響也不好,更何況當初我們并沒有留在本市,想必這一點裴隊長也已經查到了吧。”
裴越确實查到了,當初宋守信把常思思養在了另外一個城市,自己則是兩頭跑。
但并不像宋守信話裡說的,為了不影響到常思思今後的生活。
宋守信在外立的是潔身自好,愛妻顧家的好好先生人設,得意于他那張頗具欺騙性的臉,相信這話的人還是很多的。
一個公司老總,他的私人形象與公司在大衆心目中的形象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一旦宋守信包.養女高中生借腹生子的消息暴露出去,對他的事業也會是一個不小的沖擊,所以他才會瞞着人把常思思養在了其他地方,甚至限制她日常的行動。
宋守信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包.養常思思是為了他的欲望,把人圈養起來是為了不影響他的事業,和常思思一刀兩斷是為了不影響他家庭的和睦。
可他卻偏偏還要說那些光鮮亮麗的漂亮話,真是一個徹徹底底自私自利的虛僞小人。
裴越他們從宋守信這裡拿到了當初那幾個知情人的姓名,接下來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排查。
兩人離開宋守信家别墅的時候是他家裡的保姆出來送的,按照宋守信的說法,雖然他今天早上有安排,但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他有義務配合兩位警官的工作,隻不過他接下來的時間很緊迫,就不多送了。
“啊呸,僞君子!”餘姜憤憤地唾罵一句,她今天算是開了眼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虛僞的人,惡心!
裴越有些好笑地看她因為氣憤有些紅了的臉,聽着她嘴裡叽裡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