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駭:“這……這是怎麼了?殿内有人下毒?!”
這長老所在的世家地處南聿,因此,虞槐知對着天君質問,十分生氣的樣子:“怎麼會突然中毒?天君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天君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十分沉得住氣,下令:“來人,先去請醫師,再檢查一下這名長老接觸過的東西,今日所有進過萬明宮的,都一一排查。”
“是!”随侍們立刻按部就班去辦,殿内一時忙碌了起來。
不一會兒,醫師來了。
虞槐知勾唇一笑,果然來得是桑沐,她本就擅長解毒,住所又離萬明殿最近。
桑沐一身簡單的綠衣,背着一個小布包,大概是一些救急的靈藥,她上前對那名長老簡單查探一番,随後從包裡翻出兩顆丹藥,用靈力拍碎給他服下。
“回禀天君,中的是蛇春毒,目前已無性命之憂。”
蛇春,此毒雖不常見,卻并不難解。
天君也松了口氣,揮揮手示意她先退下。
“慢着!”虞槐知出聲阻攔。
桑沐身形頓了一秒,回頭恭敬行禮:“少主。”
虞槐知似是十分關心的問:“這種毒對以後有沒有什麼影響?”畢竟是南聿管轄的世家長老,隻是來了一趟天宮就出了事,的确不太好聽。
“回少主,醫治及時,隻需按時服藥便無大礙。”
虞槐知點點頭:“那便好。”随即轉頭詢問天君:“可找到了原因?”
天君聽着屬下帶來的消息,心裡也是氣得想罵人,面上還維持着得體的微笑:“還未,少主再多等些時辰,天宮定會給出一個交代。”
在場的不少長老看向天君的眼神難得帶着些同情,他們都不是傻子,天君就算想害誰,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就是不知此事是誰的手筆,事情發生在天宮的地界,天君也算是無妄之災。
看南聿這位少主的意思,這件事是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天君也覺得十分奇怪,排查的所有人都沒問題,這名長老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也不曾與誰有過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置他于死地,而且一點線索和可疑之處都沒有,就好像……是這名長老自導自演一樣。
可是下一秒,他就把這個想法否定了,怎麼可能呢,演這一出戲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眼看着事情走進了僵局,陸允珩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開口:“既然如此,不如讓這位長老在天宮住幾日,修養好了再回去,不然還沒等到馳援西荒,我看啊,長老家就要打到天宮了。”
下面不知道是誰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位北洲三少主,嘴真是出了名的毒。
天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又不可否認他說的是實話,好端端的來,渾身是血的回去,隻好擺擺手:“桑沐,你帶他下去吧,三日之内,務必治好他。”
桑沐點頭稱是。
這場鬧劇終于告一段落,馳援的計劃也商量的差不多了,衆人紛紛散去。
虞槐知向本家傳了信,稱自己還有些事,後日回去。
昭月冷冰冰回了一句:盡快。
虞槐知看着這兩個字歎氣,陸允珩湊到她身邊問:“怎麼了?”
虞槐知給他看,陸允珩也笑了:“那件事,沒告訴她嗎?”
說的是被奪舍的事。
她搖了搖頭:“據我觀察,能确定的是,昭月對兄長,對南聿的确是一片忠心,但我和她積怨已久,突然說這些事,怕是會弄巧成拙。”
也是,依昭月的性子,指不定又要猜測她又搞什麼鬼。
“還有就是,”虞槐知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說着,她又對了傳訊石補上了一句:等我回來,嫂嫂。
傳訊石亮了幾下,又徹底滅掉,那邊像是氣急,又不知道說什麼,幹脆切斷了聯系。
虞槐知樂了。
陸允珩:……
确定真的很好玩嗎?
他接着問:“她們兩個人,你試探出什麼了嗎?”
“有點眉目,還差最後一步,就能确認了。”
正說着,無憂跑了過來,看到陸允珩十分驚訝:“阿珩哥哥,你也在這?!”
陸允珩拍了拍她的腦袋:“今天有什麼發現嗎?”
“哦對對,”她想起來了正事:“我跟了那扶餘公主一整天,她好像……沒什麼特别的,去看了看天後,說了會兒話,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殿裡,一直待到了晚上,到現在還沒出來。”
“你做的很好。”虞槐知捏了捏她的臉,誇獎,無憂打了個哈欠,回到她手腕上盤着睡覺去了。
陸允珩:“怎麼?”
“無憂跟上去的時候,就被發現了,這位扶餘公主,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純良。”
“照你這麼說,幕玄奪舍之人,更有可能是這位公主,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