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他們将整件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宗門。
宗門得知此事後立馬去請了佛門的弟子來為那些死去的女嬰念往生咒。
那口井也将永遠地被封起來,立為一個碑墓。
朝廷也派了專門官員來管理這個鎮,以防止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穗歲他們還要在這待幾天,等官府派的官員來後再離開。
推開宅子的大門。
門口跪滿着忏悔自己罪孽的人。
但其中有多少真情假意不得而知。
好像他們這些年來做的這一切都隻是因為魔陣的影響而已。
穗歲心情複雜,不想再看到眼前痛哭流涕的人們。
她低頭快步走開,去迎接即将到來的佛門弟子。
沒走幾步,手中突然被塞進了一把洋甘菊。
是那天買花的小姑娘。
“謝,謝謝你。”小姑娘呐呐地開口,說完便轉頭像隻受驚小兔子一樣飛快的離開了。
穗歲笑了笑,看着手中漂亮的洋甘菊,心情好了很多。
“阿彌陀佛,穗施主好。”佛門弟子到了,為首的僧侶斂眸向穗歲問好道。
“大師們好,我這就帶你們過去。”穗歲把他們帶到了井旁邊。
他們圍坐在井邊開始了儀式。
要念上整整三天三夜,大概那時候朝廷派的官員也已經到了。
穗歲離開了後院,沒有繼續待在那打擾他們進行儀式。
正廳裡,楚攜秋他們三個都在。
“大概再過三天我們就可以離開清河鎮了。”穗歲坐下和他們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啊?”江攬星問道。
楚攜秋搖了搖頭:“不知道,就到處走走看看吧。”
“對了,沈道友,這次多虧有你,你接下來還和我們一起嗎?”江攬星扭頭問沈清衍。
要是有了沈道友,接下來的曆練會輕松很多。
“是啊是啊,沈道友,你要不和我們一起吧。”穗歲看沈清衍沒有什麼回應,怕他不答應,有些着急地勸說道。
她舍不得和沈道友分開,嗚嗚。
雖然沈道友平時不怎麼說話,但是他一站在那裡就很有安全感。
“我還沒想好。”沈清衍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本來最開始來這裡也是為了晁蓋的事,如今也解決了。
至于穗歲,沈清衍眸色暗了暗。
感覺和她待在一起越久,她對自己的影響就越大。
好幾次都為了她改變自己的想法。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但一想到又要和她分開,沈清衍心裡又湧現出陌生的情緒,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所以沈清衍一時做不出決定。
聽到沈清衍的回答,穗歲有些沮喪。
但是沈道友也沒有明确拒絕嘛,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裡穗歲神色亮了亮。
她要在這三天裡讓沈道友感受到他們的溫暖和跟他們一起曆練的好處,讓他答應!
-
次日清晨。
“沈道友,你在裡面嗎?”穗歲敲着沈清衍房間的門問道。
沒人回應。
穗歲又敲了好幾下,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她側頭将耳朵湊到門上,聽了好半響裡面還是沒一點動靜。
不會吧,他不會昨晚的時候偷偷走了吧!
穗歲吓的立馬把門推開。
和正在穿衣服的沈清衍正對着。
穗歲雙眼瞪大,看着沈清衍露出來清冷白皙的膚色,上身的薄肌和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
怪不得之前手感那麼好。
沈清衍系衣服的手頓了頓,像是沒想到她會直接推門進來。
“啊啊,不好意思沈道友,我這就出去。”穗歲看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了,連忙紅着臉用手捂住眼睛退出了房間。
邊推邊把房間的門給帶上了。
穗歲懊惱地皺了皺眉,怎麼自己在他面前總是鬧這樣的烏龍啊。
沈道友肯定會覺得自己是不懂禮數的人了嗚嗚嗚。
穗歲腦中的小人還在嗚嗚咬手帕的時候,沈清衍出來了。
穗歲垂着頭向沈清衍解釋。
“那個,沈道友,江師兄買了鎮上很好吃的烙餅,我是來喊你過去吃的。”
“我聽一直沒聲音,以為你已經走了。”
“不是故意進去的。”
好尴尬啊救命。
腳趾要摳出一個庭院了。
入秋,天氣轉涼,穗歲被吹來的秋風吹的鼻頭有些泛紅。
之前在門口打了個噴嚏,眼淚裡有些水汽。
沈清衍不解地皺了皺眉,看着她有些氤氲的眼睛。
這有什麼好哭的?
沒有聽見回應,穗歲悄悄擡高了點視線,想看下沈清衍臉上的表情。
結果看到了沈清衍微皺起的眉頭。
像是在不耐煩。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
但穗歲心裡咬手絹的小人啪叽一下摔倒地上。
“不要緊。”沈清衍淡淡回應道。
這樣說她應該就不會哭了吧。
“嗯嗯,我們一起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