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蒙蒙亮,沈清衍才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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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穗歲起床後看着銅鏡有些疑惑。
為什麼自己的嘴唇看起來有點腫?
用手按下還有點輕微的刺痛感。
難道是昨天吃太辣了?也沒有吧。
睡的也不踏實,總感覺有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一樣,有些喘不過氣。
應該是這幾天沒休息好?
穗歲沒再多想。
轉眼就到了今天夜市巡邏的時間。
穗歲和沈清衍和往常一樣在夜市裡四處走着。
快到閉市的時間了,一家家的攤位都準備離開,穗歲正以為又會是一個安穩的夜晚的時候,西邊突然發出了一陣騷亂的聲音。
穗歲和沈清衍立馬趕了過去,中途還碰到了楚攜秋和江攬星。
等到達地點後,發現又是一具被掏走了心髒的屍體。
來晚了,但兇手應該還沒走遠,肯定是不久前抛的屍,因為如果兇手提前把屍體藏在夜市裡的話,穗歲他們早就發現了。
就算不是兇手抛的屍,肯定也有幫兇。
穗歲他們對視一眼,立馬分開去找附近形迹可疑的人。
出現屍體後,除了巡邏的人圍了過來,還有一些膽子大的百姓在旁邊圍觀。
其餘的都害怕的準備早早回家,所以在現在的夜市裡找可疑的人有些難度。
穗歲邊走邊觀察着路過的人,同時放開神識,不願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走到了夜市的南邊,在街上和一名帶着面紗的女子擦肩而過的瞬間,穗歲聞到了一股花香。
不對,花香中還帶着些被掩飾的血腥味。
穗歲立馬使出法術向那名女子襲去。
女子好像早有察覺,轉身躲開向其他方向逃走。
穗歲趕緊向女子追去,同時向楚攜秋他們傳音讓他們過來。
那名女子十分狡猾,專往人多的地方走,且一邊使出妖力随機襲擊路過的百姓,穗歲幫百姓抵擋着傷害,漸漸就和她拉開了距離。
等楚攜秋他們趕到的時候,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穗歲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跟丢了。”
“人沒事就好。”楚攜秋安慰道,接着又說,“我們現在回屍體那看看吧。”
等到了屍體那裡,發現旁邊圍了一圈的人,大部分都是百姓。
穗歲他們擠上前,發現那名清三派的牧圳長老正在屍體旁邊閉眼掐指算着什麼。
“這是在幹嘛?”穗歲小聲問着身旁的一位百姓。
“這個長老會占蔔,現在在算兇手會在哪裡。”
“噢噢。”穗歲了然。
圍觀的人都在靜靜地等待牧圳占蔔出來的結果。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牧圳睜開眼,一言不發地向一個地方走去。
許是人多,大家好像都不是很害怕,跟着牧圳身後走了,想去看看兇手。
穗歲看了眼屍體,縣衙的人過來擡起了屍體。
留在這也沒什麼太大的線索了,穗歲他們也跟着牧圳走了。
“清三派的長老牧圳,你們之前有聽說過嗎?”穗歲在腦海裡傳音問着楚攜秋他們。
江攬星回應:“沒聽過,倒是好像聽說過清三派的名字,其他不知道了。”
大家都跟在牧圳身後走着,七嘴八舌地議論問着,牧圳全程沒有說一個字。
這個路怎麼越走越熟啊。
擡頭一看,竟然走到了吳府。
到了吳府的門前,牧圳也并沒有停下,徑直往裡走去。
其他人紛紛震驚。
“不會吧,兇手怎麼可能在縣令府上?”
“不知道啊,這是怎麼回事?”
牧圳穿過前堂,來到了後院。
順暢的不可思議,除了門口的守衛,整個府上沒有一個人來阻止,其餘人也跟着來到了後院。
“就是這顆合歡樹。”牧圳在那顆葉子像含羞草的大樹前停了下來。
“這就是兇手的本體。”
管家這時才匆匆趕來,看到這麼多人吓了一跳,連忙詢問出了何事。
等問清後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怎麼會這樣?我現在就去告訴縣令。”
說完又匆匆趕往書房的方向。
跟過來的百姓議論紛紛,以往安靜的後院現在嘈雜的像是市場。
“怎麼會是縣令府中的樹?難道是縣令幹的!?”
“不會吧,吳縣令平時挺好的啊,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
“是啊是啊,而且這裡以前不是李府嗎,說不定縣令根本不知道這顆樹是妖呢。”
吵鬧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穗歲看去,原來是吳縣令趕來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帶着這麼多人來到我的府上?”吳縣令臉上帶着微愠。
牧圳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吳縣令反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