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張口就是說自己餓,吃了他那麼多靈石都沒将它那貪婪的胃給填滿。
現在主動給它吃它又嫌沒肉,一隻鵝天天吃什麼肉。
季淩秋實在受不了繼續在這同它吵,便轉身把桌上幾盤菜都夾了一些放在碗裡,一把抓住它的喙,任由它在空中撲騰,将碗中食物一齊倒進它嘴中。
溫陶在一旁看的直發憷,她自小就害怕雞鴨鵝這一類的動物,便小心移動下木椅,悄悄離它遠了些。
但溫陶思考了片刻,決定還是誇一誇季淩秋博下好感,畢竟他看起來……養的還挺辛苦。
“這是季師兄養的鵝嗎,師兄養靈寵都這般特别。”但話一說出口溫陶便有些後悔了,怎麼聽起來這麼尴尬。
季淩秋手中動作不斷,對面的慕言枝也兀自吃起飯來,空氣瞬間凝滞。
“那你要喂它嗎?”一旁少年像是終于意識到她方才說的話,倏然轉頭對上她的眼睛問道。
溫陶看着他真摯的眼神,竟莫名一口答應了下來,但他手中的大鵝好像撲騰的更厲害起來。
直到看見原本遠離的大鵝被季淩秋一把抓住鳥喙掰開放在她面前,溫陶才像是回過神來,但眼下也隻能繼續喂它了。
溫陶想着,反正季淩秋抓的也挺穩,喂一下也不會碰到鳥喙,便小心的從碗中夾了一小筷青菜倒進那隻鵝嘴中。
而此時的季淩秋正在腦中向它傳音。
“不是喜歡吃她做的飯嗎,現在讓她喂給你吃,不開心嗎。”
待溫陶離的遠了些,便見季淩秋徹底将手中大鵝放開,一下子撲騰的更歡了。
但一旁的青衣男子卻還是沒說些什麼,隻一味的看熱鬧。
“好了,吃也吃了,什麼時候開始教。”
季淩秋拍拍手,撚去衣衫間粘黏的幾根鵝毛。
“馬上,但在開始前,你得把我的門給修好。”
一旁的青衣男子不緊不慢,放下手中碗筷,指着落下的半邊木門說道。
兩人就這樣一句一句開始聊了起來,絲毫不管在地上撒潑打滾嘔吐的白鵝。溫陶看着就覺得難受,幸好沒吃。
“住多少年了,還沒看夠?”季淩秋瞬間脫口而出,語氣像是好友間的玩笑話。
到這,溫陶便有些看不懂了,這兩人真認識?系統給的劇本中也沒寫啊。
“畢竟也就這點時間了,怎麼說,也要全頭全尾吧。”慕言枝低頭苦笑道,屋中氣氛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這話說的像你馬上要死一樣。成吧,我等下就幫你修。”正對方的季淩秋低眉輕歎,無奈回道。
“對了,這位小友是你師妹?”慕言枝隻一句,便将兩人話題點引到了溫陶身上,她原本在一旁聽的好好的。
“哦,她?若不是溫師妹我還沒這麼快見到你,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師妹呢。”
季淩秋目光一轉,看向她有些玩味的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季淩秋不會察覺到她一開始就是故意的吧。
“不用不用,我也是無意中滾到洞中的。”溫陶下意識彎彎嘴角,向季淩秋笑道。
“還沒向小友介紹我自己呢……”慕言枝面帶笑意看向溫陶,正欲說些什麼,卻不料半路又被季淩秋打斷。
“不用介紹,他等下教你劍術,記得多向他要點東西。”
季淩秋輕輕瞟過一眼,淡淡說道。不過即使他這麼說,對面的青衣男子聽見倒也沒多說什麼。
哦,這麼好運,不過聽季淩秋語氣,這算是兩人熟了點吧。
“你把劍術那本書給她,我還有事同你講。”
季淩秋微微仰頭示意道,眉間略微有些焦急不耐。
“那小友叫我前輩便好。”說着,慕言枝自腰間拿出一本看起來有些破舊的藍本,遞給溫陶。
溫陶将書接過來,細細看去,邊角像是被燒過般,連右上方的書名都有些模糊,但也幸好字糊了點。
溫陶穿過來三個月,卻還是對這邊的文字不是很熟悉,得多看幾遍才能勉強認出。
“哦,小友,這本是天山劍法,很适合風靈根,你在這先看看。唔,再加上風行草,應該還能再突破一下。”
慕言枝突然站起身,向溫陶囑咐道。
此時,季淩秋已然走到了門口,回過身看着還仍在交談的兩人,似在催促,目光強烈的讓人無法忽視。
而青衣前輩又對她講了下劍法重點,才不緊不慢的跟随季淩秋走了出去。
現下木屋中便隻剩溫陶和季淩秋的那隻大鵝,這感覺……像是被人完完全全安排好,根本不給機會拒絕。
這個青衣男子肯定不簡單,如果攻略季淩秋的話,溫陶陶覺得…她當下應當跟過去了解了解。
思及此,溫陶又彎腰看了看地上躺的安安靜靜的大白鵝,它不會是季淩秋留下來監視自己的吧。
“系統,系統,在嗎。快過來,我有事問你。”就算沒有這隻鵝,兩人交談重要的事也會布下結界,想了想,溫陶還是決定依靠下系統,現下隻希望系統還有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