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本來牧以茹是真的以為它是去抓奸的。
畢竟太離譜了,誰騙人會用那麼離譜的話術啊?
被話術震住的牧以茹就這樣直接信了。
當然,信不信不重要,就當時那個情況,信也得來,不信也得來。
總之牧以茹來了,又多活了幾個小時。
然後發現她有個技能面闆。
一個看看狗屁不通的翻譯,就能學會技能的面闆。
當前的餐廳隻有兩種痕迹:世界本身的,和系統的。
這個世界本身也有技能書,但是這個技能書是要從文字開始學的。
學習文字、認識文字、翻譯文字。
學習文字内容、理解文字内容、實踐文字内容。
最後才能掌握技能。
當然,在魔法的幫助下前三步可以直接略過,第4、5步也可以略過。
但這并不代表隻要看看什麼下丘下丘疹就能使用技能了。
……雖然牧以茹現在無法使用【巨颚攻擊】。
但牧以茹最先獲得的技能是什麼、能否使用是随機的、無法控制的。
所以技能面闆大概率是真實有效的。
那麼這個不符合世界運行邏輯的技能面闆是哪來的?
大自然的饋贈?不可能。
大自然自己都沒有的東西怎麼可能随手給牧以茹?這個還是前後兩個大自然都沒有的東西。
那就隻能是系統給的。
可系統為什麼要給這樣一個逆天金手指?
看完餐廳經營日志的牧以茹隻能想到老店長,森寶死後被拽回來的老店長。
這樣一想,一切就都合理了。
隻是系統沒有想到,牧以茹,物攻、法攻雙絕。
差點不知道它還偷摸塞了個金手指。
在熱鬧的讨論聲中,神遊的牧以茹被突然出現的三人拉回思緒。
!怎麼傷的這麼重!
牧以茹剛一看清人,啪啪啪三個精細治療就拍了出去。
看着三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大蠶繭,牧以茹滿意了。
原本在讨論的幾人因新人的到來默契消聲。
正對蒙武,一眼就看見三人血肉潰爛,已經露出手骨的劉徹撇撇嘴,陰陽怪氣地開口說道:“秦皇真是狠心,朕可舍不得朕的大将軍、冠軍侯傷得如此之重。”
話一出口,劉徹就知道他說錯話了,隻是還沒來得及找補,李世民就接上了話。
“漢皇莫要說了,我知漢皇愛冠軍侯、大司馬之心,不忍麾下遭受此罪之意。隻是年老體衰,人之常情,便是秦皇又如何能違天逆理呢?
便如藥師、義貞、敬德與叔寶,正值年富力強、血氣充盛之時,皆是僄勇輕悍之輩,便是與虎狼相搏,也毫發無損。但待其暮年,雖尚有百戰之心,卻再無拔山扛鼎之力。”
李世民歎息。
劉徹怒視。
劉徹開口欲言。
李世民無縫銜接,情緒連慣地向牧以茹解釋道:“李靖字藥師。知節原名咬金,字義貞。敬德複姓尉遲,單名一個恭字。叔寶為秦瓊字。”
劉徹再次開口欲言。
嬴政緊跟李世民,情緒遞進,俞聽俞悲,難掩低落:“唐皇所言極是,再有百戰之功,也終歸是肉體凡胎之人……”
嬴政以一種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喃喃自語:“若非我無力将其托起,又怎會傷及左右。”
劉徹再三開口欲言。
還未出光繭的王翦蒙眼搶先,大聲道:“實非大王之過,乃臣之過!臣因功自傲,竟不顧禮,趺坐于階下。大王寬容,不計臣過,未曾斥臣。若臣依禮,又何來此傷?”
規規矩矩,謹守本分,但天遭橫禍的王翦睜眼說瞎話。
劉徹忍無可忍:“爾是何人?!”
“秦将王翦。”
哈!果然是你!
劉徹火力全開開始反擊。
但牧以茹一句都沒聽見,她正全神貫注的聽朱棣小課堂呢。
怕打擾秦漢交流感情的牧以茹小聲問道:“夫坐是什麼坐?”
不想卷入戰場的朱棣小聲答道:“就是大坐。”
牧以茹:“大坐?”
大坐又是什麼?還是我聽錯了,朱棣其實說的是打坐?
朱棣一邊演示一邊說:“就這樣,盤腿大坐,古稱趺坐。”
哦哦,盤腿坐啊,牧以茹明白了。
但,“為什麼要特意說他是盤腿坐的?”
朱棣便給牧以茹解釋各種坐姿的古稱、含義、适應場合和古今變化,講到一半,李世民也加入進來,補充坐姿演變脈絡。
小課堂的兩位老師雖然對坐姿這一領域沒有什麼研究,隻是複述古籍記載、讨論日常所見而已。
但能從彼此的話語中窺見與自己相隔千年、相似卻又不同的一角世界,便已足夠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