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傍晚。
牧以茹再次迎來她的隊友。
隻是早已陷入怠倦期的她們不再熱情,隻相□□個頭,就回到各自的桌前坐下。
“店主人。”
沉浸在魔法學習中的牧以茹迷茫擡頭。
說是擡頭,就隻是擡頭。
牧以茹的眼睛全程沒有離開過正在計算的驗證公式。
——她就要算出來了。
這個困了她整整兩天的複雜模型,她就要算出來了!
雖然算出來她也不能直接學會這個魔法。
但她能知道該從哪裡下手,該從哪裡彙流,該從哪裡……重新計算。
牧以茹摔下筆,憤怒擡頭,“怎麼了。”
“……奶茶。”
“謝謝!”牧以茹恨恨地說道。
牧以茹接過竹杯,狠狠吸了一口,液面瞬間下去一大截。
“好喝哎!”被甜蜜安撫的牧以茹沖李世民笑了笑,就再次投入魔法中了。
并不是牧以茹不想搭理李世民,而是她,今天,必須,把,這個,模型,算!出!來!!
牧以茹不想再等了。
這餐廳周邊已經三天,整整三天!
都!沒!看!見!怪!物!了!
就算她們搬家、她們換地,也都看不見怪物!
準确地說,是她們搬家路途中能看見怪物的身影,但她們一落地,餐廳所在區域的原住民就會瞬、間、逃、走。
無論怎麼換地,餐廳周圍就是寸怪不生,荒無怪煙。
針對這個現象牧以茹她們也曾讨論過。
讨論的結果是:她們之前陷阱下的太狠了。
餐廳周圍無論大的小的強的弱的,一切能被蛛網粘住的怪,她們全都撈了回來。
可能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保護罩上多了一些人類感受不到的信息素。
而那些無時無刻都在發出哀嚎的信息素,讓怪物們抛家舍業,倉惶逃離。
當然,這種信息素在累積過程中,也曾發出過一些征兆,隻是當時牧以茹她們以為那是天氣變化與夜幕降臨共同作用的結果,是正常現象。
誰成想,第二天她們一起床,怪沒啦!
自那天之後,她們就隻能在晚上、在路途中看見怪物的殘影。
但是沒關系,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牧以茹要帶着隊友主動出擊!
而主動出擊的第一步,就是搞定治療魔法。
藍條極短的牧以茹根本無法長時間地穩住隊友們生命值,她必須培養專職治療師,與她一同分擔治療工作。
當然,要是治療師足夠專業,她就要把這個治療工作徹底分出去,正式轉職戰士!
因此,牧以茹放下快要學會的僞裝魔法,轉而去研究治療魔法。
可是用治療提燈釋放魔法和用技能面闆釋放魔法的差别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說技能面闆是帶着魔力極速走流程,那治療提燈就是用魔力扣扳機。
過程完全不同啊!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所有治療相關的魔法道具都會把它們的運行規則隐藏起來,完全不給牧以茹她們一丁點偷師的可能。
于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更不知道會不會消失的信息素的威脅下,牧以茹硬着頭皮開始學習治療魔法。
然後牧以茹就發現,她好像有點天賦哎。
——她能憑借模糊的感覺畫出模糊的魔法模型!
那感覺有多模糊呢?就像用0.1的視力看百米外的花瓣那樣模糊。
那魔法模型有多模糊呢?畫出的花瓣外輪廓是個封閉圖形的那種模糊。
當然,重點不是她畫了什麼,而是她能畫出個東西來哎!
這怎麼不算是天賦異禀呢!
就這樣觀了無數次“花”後,牧以茹成功摸索出了治療魔法的模型。
有了模型,牧以茹就可以開始研究魔力要從哪個節點進去,從哪個節點添加魔力,從哪個節點輸出魔法。
當這些都研究好後,就該進入最後一個學習環節,也就是牧以茹熟悉的環節——“走迷宮”。
但現在的問題是,牧以茹摸索出來的模型誤差有點大。
若是按照她摸索出來的模型釋放魔法,在都能走通的前提下,牧以茹需要至少輸入十萬點法力值,才能回複一點血。
……也可能是造成一點傷害。
總之,模型尚未完成,小牧仍需努力。
仍需努力的小牧準備重新推導模型,可剛落筆,就突然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
之前李世民他們也給她帶過各種茶飲點心,但他們每次都是默默地将零食放在桌邊,等牧以茹空閑下來自行覓食。
他們從來沒有因為這種事叫過她,更不會幾個人排排站着隻為了給她一杯奶茶。
“怎麼了,是符文有什麼問題嗎?”
這段時間不止牧以茹一人在努力,李世民他們也在努力——他們在努力研究基礎符文盲組成治療符文的可行性。
當然,他們的研究進度不佳,甚至不如牧以茹的研究進度。
所以發現李世民幾人的異常時,牧以茹的第一反應是符文這邊出了什麼問題。
但再一看他們的臉色,牧以茹就知道不是符文的事。
“是出什麼事了嗎?”牧以茹嚴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