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時大概是人多，兩個人被擠在一塊兒，後面不知道是誰伸的手，等到出去時兩個人已經手牽手一塊兒走着。

許式南一邊拿着那幾朵半蔫的花，一邊帶着甯迦定往外走，步子不快卻沉穩。

許式南說等會兒送甯迦定回去，甯迦定被他牽得心都飄忽忽，隻能點頭說好。

晚上九點多的天空早就黑了下來，路邊的路燈一盞盞開着，拉長了兩個往停車場走去停在地面的倒影。

甯迦定望着地，沉默了一會兒問許式南，“好像沒怎麼聽說過你的戀愛情況，你初戀是誰？”

許式南本來還在往前走，這會兒聽了頓住腳步。

甯迦定擡頭看他，心裡就是個大大的問号，初戀威力這麼大嗎？一問就直接不走了。

甯迦定問這話有自己的私心，不是随便問，也不是突然好奇。

前不久Kill Life三月春刊的人物訪談版面是許式南，通過與許式南這樣的青年律師進行對談形式，來講述他從業以來所遇到的當代男女婚姻的困局以及建議。

左聲把雜志帶過來的時候，甯迦定正坐在吧台上看手機。

冷不丁一本書砸面前，甯迦定還反應不過來，直接把書給推回了左聲。

左聲卻敲了敲桌子，對他說，“看看，什麼叫青年才俊，同樣的25歲，人家知名律師還上雜志，而我隻能在電腦後面替人家敲字。”

甯迦定聽得有點懵，拿起雜志一看，許式南那三個字占據了不小的封面。

“就這人，我跟你說過，給冉祺表姐打官司那個。”像是怕甯迦定想不起來，左聲還提了幾句。

甯迦定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慨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左聲向吧台呢服務生點了杯酒，又靠向甯迦定。

“他好像跟你一個高中，你認識他嗎？”

“不是很熟，但我知道他。”說的時候甯迦定跟許式南還沒在電梯碰見，兩個人目前基本沒什麼聯系。

他沒好意思說出來他跟許式南何止是認識，就揀着些符合當下情景的話說，不然說下去就什麼都暴露了。

甯迦定随意地翻了下雜志，看了幾個問題和回答。

左聲在旁邊喝着酒冷不丁又插了一句，“你真不認識他？”

“認識啊，不熟。”甯迦定說話聲音小了點。

“好吧，本來我還想八卦他喜歡誰來着。”左聲歎了口氣。

這話說得奇怪，甯迦定擡頭瞥了他一眼，“就算我知道，說了你也不認識啊。”

“聽八卦還用管認不認識，我聽就好了。”左聲一臉“你真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