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迦定沉默了幾秒，追問他，“他喜歡誰？”

“不知道啊，就采訪後一個女同事問了他幾句私人問題，我這不湊巧也在。”左聲随意地說着，接着往杯子裡倒酒。

左聲的同事也挺年輕的，結束和許式南的采訪後，對方詢問許式南能不能額外問幾個私人問題。

許式南沒拒絕，隻是說合理範圍内的問題會答。

女同事就直接問了，“許律師，你現在有對象嗎？”

“沒有。”

“那你談過幾次戀愛。”

“兩段。”

“有最難忘的嗎？”

“……有。”

女同事聽到這兒有點失望，但還是接着問下去，“是初戀嗎？初戀是什麼樣的故事？”

許式南聽完笑了下，“這個故事可太長了。”

“我的初戀跟一座落火塔有關。”

“然後呢？”甯迦定發問。

“沒了啊，他不是說太長了嘛，就扔下這麼一句。”左聲把酒杯端回吧台上，與大理石的桌台碰出清脆的響聲。

“我覺得他有點裝，以為拍偶像劇呢，扯那麼文绉绉的一句話。”

“但是别說，這句話要是在雜志後頭，單獨看起來還挺有情調。”

好話歹話都被左聲說完了，甯迦定沒話說，隻是補充了一句，“那座塔就叫落火塔，可能名字取得好聽吧，換個塔名就不這樣了。”

當年許式南不肯陪甯迦定爬市民公園，後來他倒是跟其他人去了，還留下深刻記憶。

甯迦定在心中歎氣，也是真沒察覺出許式南那會兒喜歡誰。後來兩人沒當同桌，隔得遠，他也不可能有機會去了解許式南每天的近況。

他把雜志遞還給左聲，尋思左聲真會無意給他找來打擊，一個一個對甯迦定的心靈發起進攻。

你的初戀是誰呢？你的情感經曆是如何呢？

他們對視到後頭許式南移開視線，許式南問他，“你想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