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充滿了說不清的悲傷,随後就消失在她的眼前,隻有這一句“下一次見,我定不會這麼輕易放了你。”在黑夜中随着晚風漸漸消散。
“三娘,你感覺怎麼樣?”許安到李長樂身邊連忙封住她的穴位,不安的看着懷裡的人。
李長樂沒有理會許安,放而是将李蓉蘭扔下的名單遞給天機閣閣主,虛弱的說:“給,當年的名單。”随後推開許安自己用功嘗試将毒逼出來。
許安見她這樣做正要阻止,就被天機閣閣主拉住:“這是李家獨有的毒藥,你幫不上什麼忙,讓她自己将一些毒逼出來先,否則神仙來了都難保。”
話剛說完,李長樂就吐了一口黑血出來,正要起身就支撐暈倒了。
回到許府,春宜将許安等人拒之門外,不讓靠近自家小姐,而自己便留在房間幫她将剩下的毒,她哭着念叨着:“小姐,你可不要有事啊,嗚嗚,你要是有事,我該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跟到時候我下去怎麼和老爺和夫人交代啊。”
“我以後不看那麼多話本了,小姐,你快點醒來吧!“哭哭啼啼的說個不停,知道聽到自家小姐虛弱的說:“再讓你這樣下去,我沒事也得有是啊。”
見自家小姐醒了,春宜喜極而泣一把抱住她:“小姐,太好了,你醒了!哦,對!姑爺說小姐一醒就要馬上告訴他,小姐,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回。”說完就跑出去告訴許安她醒了。
看着春宜離開的背影,李長樂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她們三個小時候跟着她娘學習如何制毒用毒,那時候隻有她沒有認真學,後面不知怎麼娘沒有再教李蓉蘭,而是隻教自己和春宜了,原來是自己忘記了,想起李蓉蘭失望的神情,陷入了沉思。
許安急匆匆地趕來,看着她靠在床頭發呆,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坐到三娘身旁,輕聲問道:“三娘,感覺如何?"
"我沒事了,她用的是我李家的毒,對我影響不大,就是舊傷添新傷才這樣。”李長樂頓了頓,看着許安嚴肅地說:“對了,名冊天機閣閣主也拿到了,他有沒有說什麼?"
“并沒有說什麼,就是說算你完成一項,随後就将名冊給了我,說等你醒了給你,裡面有你想要的答案。”說着就把名冊給了李長樂。
翻開看,李長樂才發現獻祭的孩子并不是從三年前開始的,而是十五年前就開始了,第一個孩童就叫做李長樂,可卻被圈出來,随後她越是往後翻,發現其實不止李家一家的孩童,他們每年都将四個孩童拿去獻祭,也就是将他們活生生折磨緻死,手法極其殘忍,李長樂受不了幹嘔起來,一想到自己的幼弟就是遭受這樣的虐待,她就忍不住顫抖。
知道翻到最後才看到名冊上用朱砂批注李家孩童均不可行,幼弟的名字赫然寫在上面,随後獻祭的名單也定在了三年前。
“許安,你說他們為什麼要相信這些荒謬的說法,來殘害那麼多無辜的生命。”李長樂紅着眼眶看着許安。
許安一時也啞口無言,這古往今來誰也無法說的清楚,為了追求這些的人明知前方是深淵也會前仆後繼的跳進去,他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陪在她身邊。
在療傷的期間,李長樂已經查清楚李蓉蘭已經投靠蘇貴妃了,以至于她為什麼要将名冊給自己,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然後當年參與的人明明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除了在牢房的李祥和一個皇上身邊的紅人蘇丞相。
但李祥今日下午就問斬了,所以就剩下了蘇丞相一人,可朝廷重臣那是那麼容易說殺就殺的。有一點讓她覺得意外的就是蘇貴妃就竟然沒有參與到當年獻祭孩童的事件之中,李長樂坐在書桌前思考,可能是蘇丞相那個狗賊沒有讓自家女兒卷進這個事情之中,他怎麼也沒想到多年後自己女兒主動參與進來,甚至是主導這件事吧,這個蘇貴妃隐瞞的可是夠深的。
“閣主,你還要在窗外站多久?”李長樂看着窗外調侃道,“怎麼堂堂天機閣閣主竟有這癖好嗎,喜歡在有夫之婦窗邊偷窺的習慣,可是我有什麼讓你不敢在跟前見面的地方?”因為在療傷期間她總感覺有人在關注自己的傷勢,但總找不到人,知道前幾天偶然聽到許安和他聊天,才知道是他。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一個姑娘,你怎麼知道是我?”天機閣閣主坐在窗戶上看着李長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沒有理會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許安呢,沒跟你一起?”因為許安除了和自己待在一起,就是和他在一起,就算他在看自己恢複的怎樣都會在場,不是在自己身邊,就是在和他一起在外面,可已經連着五日沒有見過許安了,問了春宜也是說不知道,也是很久沒有見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