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已經知道了,事已至此玄墨摘下了面具,讨好的說:“原本想着時機成熟的時候,就告訴你的,沒想到你提前知道了。我也沒想麼要說的,等你冷靜了,我們再好好聊聊吧,”
像現在的李長樂完全是情緒在主導,她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深吸一口氣說:“好。”随後轉身就走了,留下許安和春意在原地面面相觑。
“那個姑爺,我去看看小姐就先走了,你們聊你們聊。”春意行了個禮,就往外走跟上自家小姐的步伐。
聽完玄墨把事情說清楚後,許安幸災樂禍的說:“你藏得夠深啊,而且連我這個好友都瞞着,你都不夠坦誠,這次真的是你活該,你想想該怎麼讓三娘消氣吧。”隻能說他接受程度好,并不覺得奇怪,畢竟他現在莫名地覺得其實當年的真相沒準到時候會比這個更奇怪,不然他們那些怎麼會為了一個沒有依據的壁畫就去尋找所謂的鼎。
穿梭在人群中,春宜艱難地跟在後面,自己小姐走的太快了,忍不住喊出聲:“小姐,小姐,你等等我。”
聽到春宜的叫喊,李長樂這才站在原地等她:“春宜,你怎麼跟過來了,看你都出了一身汗。”說着就拿汗巾幫她額頭上的汗擦了。
“我不放心,讓小姐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更何況小姐你現在需要有人在自己可以陪你說說話,對吧。”春宜嬉皮笑臉的看着自家小姐,知道她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其實當她離開天機閣那一刻起她已經放下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而已。
李長樂拿她沒辦法就隻好任由她跟着了,兩人在街上逛了逛,在一個賣飾品的小攤前停了下來看戲,因為就在前方圍了一群人好像是在鬧事。春宜八卦心起,拉着她往前湊去看。
“你們就是個黑點,東西難吃還受得那麼貴,而且根本就不是什麼皇家美食,我...他們才不會吃那麼難吃的東西!”
“你這小子,沒錢就直說,竟敢砸本店的招牌說難吃,來人将他拿下。”
“就砸你招牌怎麼啦!招搖撞騙欺騙,欺騙顧客,還好意思說是京城第二招牌,我呸!”
隻見一個穿着不凡有些貴氣的男子和店裡的小二叫嚣着,見對方人多了起來就不斷躲閃,“就你,還想抓我?做夢吧!”沖着對方做鬼臉,嬉皮笑臉的将那幾個人打趴下,他在人群中看向李長樂的這邊,突然眼睛一亮,朝着她這邊揮手,激動着喊着:“嫂嫂!嫂嫂!”
李長樂跟衆人一樣左右環顧看他喊得是誰,沒想得到那少年直接走到自己跟前,有點不解的說道:“嫂嫂,你怎麼不理我啊?”随之她一臉錯愕的看着對方。
“你這人好生無理,怎麼扔亂認人為自己嫂嫂的,我們家小姐可不認識你。”春宜将他擋在自家小姐面前,略有防備的看着對方。
店裡小二見到是李長樂,不聽春宜說的話了,從地上爬起來嚷嚷着:“李小姐,既讓他叫你為嫂嫂,你可要評評理啊,向來你最讨厭這種滿很不講理的人了,如今他在這裡鬧事,砸我店的招牌,你說這該怎麼辦吧。大家夥說的對吧,擾了大家的興緻。”
衆人也小聲的說着:“是啊是啊,她莫不是要包庇,果然嫁給了那纨绔,人也變得比一樣咯。”
“沒準啊,就是她叫人家來砸場子的呢?”
說什麼的都有,少年聽了火冒三丈正要上前同那些人理論時,被李長樂制止了,她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淡定的開口:“是,小二說得對,需要賠償多少你說,待會兒我讓我丫鬟拿錢來賠給你們就是了。”
頓了頓接着道:“各位街坊鄰居的,說話沒必要那麼難聽,雖然我家夫君是纨绔了些先前,可現在你們還有再見他來過這些喝酒作樂的地方,所以不要再讓我聽到诽謗他的話,否則想試一下我九節鞭的滋味也是可以的,所以還是散了吧。”大夥見此也逐漸散開了。
見自家小姐都這麼說了,春宜隻好去問店裡小兒需要賠償多少,少年在一旁不解地念叨着:“嫂嫂,為什麼啊,我都沒做錯,你為什麼要替我向他們賠不是啊,不行,我要找他算賬!”
見少年虎頭虎腦的,叫自己嫂嫂叫個不停,本來就頭疼,現在還要去鬧事就更頭疼了,拉住他問:“你這小子怎麼沖着一個陌生人喊嫂嫂的,更何況我認識你嗎?你要是再想惹是生非盡管去,反正與我無關了。”
瞬間少年就老實了,沮喪地說:“你就是我嫂嫂!我哥說了你是表哥許安娶進門的妻子,而且我見過你畫像的!”
表哥許安?李長樂一聽在腦海搜索了一遍眼前的人會是他的誰時,忽然想起來了眼前這個眉眼清秀的少年郎就是聖上最疼愛的那個小弟弟,也就是許安他表弟。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拉着他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