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自己和玄墨在客廳,李長樂将自己想不通的問他:“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能夠一開始都不打算不告訴我,你是誰!你究竟還瞞着我這多少事情,玄墨哥!”說着眼淚不自覺留了下了,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見狀玄墨走到她跟前,跟小時候一樣摸着她的頭,心疼地說:“哥哥錯了,長樂,原諒哥哥好不好?長那麼大了,也還是那麼愛哭啊。”像小時候一樣逗她。
聽到他這樣笑話自己,李長樂不服氣的拍掉他的手,強忍着眼淚不服地看着他,“誰讓你碰我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經過他那麼一打岔,李長樂感覺好多了,兇狠的瞪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玄墨見她情緒已經恢複了很多,就轉身走向書桌那裡,似乎是拿什麼東西,李長樂一直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為什麼自己之前沒有察覺到呢,他也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走路習慣。
随之陷入了回憶,“哥哥,今天我不想念書,老夫子講得好生無聊啊,我們逃課,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小小的自己趁着老夫子背着他們講解詩經,偷偷的扯前面的玄墨的衣擺。
“不可以,長樂,好好聽講!”玄墨小聲嚴肅地跟她說,“待會兒,夫子看到了又該罰你了。”
果不其然被老夫子抓到了,被當衆打手心,“李長樂,你不想聽,可以出去,但不要影響其他人,這是都第幾次了?”
衆人哄堂大笑小聲地讨論着她,笑聲傳入她的耳裡感到無比羞恥,随後就跑了出去,自己躲在私塾的後花園的假山後面哭。
不知道在後山待了多久,最後天都黑了,是他找到的自己,“愛哭鬼,不僅愛哭還挺會躲起來哭鼻子的,可真讓人好找啊。”
“來,哥哥,背你回家。”随後他就背對着蹲下來。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教自己,而是想法子的講一些趣事逗自己開心。
“哥哥,你是怎麼找我的?”
“這個是秘密。”其實她永遠都不知道的是從她跑出的那一刻起,緊接着玄墨也跟着出去了,他自己一個人将私塾每一個角落一點一點的找,才找到的她。
趴在他背上很安心,不知不覺睡着了……
拿着自己的玉牌轉身回來的玄墨看着李長樂正在走神,“長樂,在想什麼那麼入迷呢?”
回過神來的她,掩飾自己眼底悲傷,慌張的轉移話題:“你手裡的是什麼,你也該告訴我理由了吧,要是沒有什麼好講的,那我走了,就不耽誤堂堂天機閣閣主了!”
将手裡的玉牌遞給她,随将自己真實的身世告訴她,以及将自己沒有和她相認的苦衷。
聽完他講的,李長樂陷入了沉默,随後站起來把玉牌還給了他:“知道了,你拿好吧,我先走了。”說完就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覺得長樂并沒有原諒自己拿着玉牌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玄墨低着頭看着手裡的玉牌,感到無比的後悔。
走到一半的李長樂折返跑回來,一把抱住他,哭着說:“哥,你在就好,我真的好想你。”在他的懷裡李長樂将所有的委屈都發洩了出來。
軒墨原本要擡起來的手,終究還是放下了,任由她抱着在自己懷裡哭。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哭累了,李長樂低着頭抹掉眼淚,努力讓聲線變得平穩:“哥,你可不可以回家啊,現在家裡……隻有我一個人了。”
“好,回家,長樂,不要再哭鼻子了,那麼好看的女嬌娘,都快哭腫了雙眼,被許安笑話你該怎麼呢?”
看着她紅腫的雙眼,玄墨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讓妹妹如此傷心。
“他敢!我定不會放過他的。”李長樂舉起自己的拳頭對着空氣比劃了兩下,“哥,你什麼時候回去,到時候我要回家住!”
玄墨想了想,笑着說:“到時候派人告訴你,回去吧,時間不早了,不然許安那小子要來要來尋你了。”催促着她快一些走了,不然他就會馬上答應她現在就回李府了,但是他不能,必須處理好手裡的事情才能夠回去。
在他的勸導下,李長樂收拾好自己的儀表就跟道别他離開了天機閣,出到門外看到馬車還在感到很意外。
“春宜,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李長樂将靠在馬車上睡着的春宜輕聲喚醒。
春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自家小姐出現在眼前,瞬間清醒:“小姐,你出來啦!”在馬車裡的許安一聽到李長樂出來了,馬上揭開簾子整個人探來。
“三娘,上車吧,我們回家吧。”說着伸出手去牽她的手。
馬車裡兩人都沒有說話,李長樂看着他,不敢相信竟然就這樣在外面等了自己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