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點點頭：“感恩神繪神的恩德，我們看完監控會回來感謝神繪神。不管結果如何，都是神的恩賜。”

先知招手，旁邊灑掃神役立刻過來，心領神會：“是。”

神役走在她們身側：“求問者，請跟我來。”

神役話不多，趙玖也緊閉着嘴，在這些人面前，她拘謹很多。

路上全是白牆，看得人心情壓抑，設計故意想要讓人迷路一樣。周禮默默記路，許沉舟東張西望，最後沒找到什麼似的，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

安保室隻是外觀是神廟一角，内部依舊是賽博風，幾扇透明光屏落地滾動。她們要查的監控在房間最右側。

安保人員幾倍速快進，大系統自動掃描出所有進出過神廟入口的人，她們肉眼一一核對，上午時光過得飛快。

把人臉一一發到群裡，書雅空隙時間回複：“不是，不是……”

午餐時間，許沉舟去買營養液，趙玖和一直離不開的安保神役寒暄，感謝他們與人方便，周禮繼續抱着監控看。許沉舟回來時抱了一懷營養液給大家分，神役、安保們，周禮趙玖一人一瓶。

“謝謝。”周禮說。

“沒事兒，發現什麼了嗎？再看不到，我們就該回去了。”許沉舟說。

周禮把時間軸拉出來：“我不能确定，發給書雅，她說太糊了，她也看不清。”

“怎麼說？”

把倍速調成0.1，按下播放，周禮說：“你看這裡。”

22:58:32，監控閃過半張人臉。

周禮按下暫停。

衣服和背景色融為一體的原因，場面稍顯模糊。

周禮收起剛才對着視頻拍的光腦鏡頭：“如果說比較奇怪的點，就是這裡。有一個人在宵禁前速度非常快地路過了門口，監控并不正對街角，這裡是鏡頭邊緣處，所以有些畸變。來的時候我注意了，因為是神廟口，中間隔了綠化帶，外面監控沒喲正對神廟的。

“也就是說，如果她真的是走綠化帶近道回酒店，路過這裡是有可能的，綠化帶高低灌木都不少，會擋住很多監控視角，人丢了确實不好找。”

周禮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她問安保：“麻煩了，我們過會兒去别的地方問問看。”

安保點頭：“行。”

趙玖是信徒，要回主殿還禮，周禮和許沉舟和她約好在廟外牆下見面。

外面确實如周禮觀察那樣，監控不會直接拍到神廟，如果有人想躲監控簡直不要太容易，貼牆行動即可。

許沉舟問周禮：“你剛才好像話沒說完。”

“對，”周禮點頭。

“怎麼？”

周禮湊近一步，聲音壓低：“我總覺得奇怪，你看，這是沈儀和小鳴去療養艙那邊查的監控，能看到人出去，然後就失蹤了。這裡監控數量少得可憐，我查了資料，完全沒到C區法規最低監控數标準。監控拍不到的地方很多，拍得到的又多數重疊，有效鏡頭少得可怕。街道更幹脆，連紅外查車速都隻有道路盡頭有。”

這太奇怪了。

她調出光腦：“還有一段。”

這段更模糊，在高速移動中慢放，錄像某一幀還是那張臉。

時間是01:03:12。

“這兩張圖片，”周禮把人臉兩次出現進行對比，許沉舟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衣服？”

“對，我也覺得不對勁。”晚上十點五十八，周圍未徹底熄燈，她穿着更貼近背景色的深藍綠衣服，而淩晨一點，她的衣服隐匿于燈光全息的黑暗中，明顯換了顔色。

那麼，她曾去過哪兒？

深夜十一點，周禮難得沒有在床上休息。今天下班早，她和許沉舟都對這件事相當感興趣。她們稍作計劃，下午提前休息。

沈儀打定了主意不與周許二人摻和，她隻裝作不知兩人有秘密，在床上直挺挺。

許沉舟兩個晚上不在宿舍，已經找到最佳躲避路線，帶着周禮三拐兩拐。跑至頂層天台，這裡可以俯瞰房子附近街道。

許沉舟和周禮在天台上趴着，周禮終于有立場問，她也不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思：“你前兩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就是在天台上趴着嗎？”

許沉舟聞言一笑：“你兩天晚上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