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蛇怪·謝珂被困在商業大廈之中,是由于其自身特性,無法離開鏡世界,與鏡子互相剝離存在可以幫助其解決危機,但離開鏡子的瞬間,謝珂會感到巨大的痛楚,這使她一直未能對自己狠下心來。】
【你的處理方式剝離了她和鏡世界的強聯系,因此可以獲得異能怪·謝珂。】
【接取任務後,您憑借三流的身體素質和就地取材的靈活大腦完成任務,成功獲得“我不僅要猥瑣發育我還要猥瑣戰鬥”稱号,請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任務獎勵(均已自動領取)。】
十萬獎勵金這次變成了某個IP的投資票券,系統為她敲定了什麼時間在哪個網站購買什麼投資票券,十分鐘後再賣出,就能搶在虧本錢轉到十萬元。
一切信息流淌,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周禮把引火紙屑揮滅,彎腰把滾得到處都是的垃圾袋一個一個撿起來,然後丢回擺正位置的垃圾桶中。
無名氏在遠處低聲道:“你看清了嗎?謝珂突然消失了。”
“你在現場,你看得更清楚,”李蓦央下意識刺了他一句,然後接道,“所以她是怎麼回事?謝珂一瞬間消失了,被她處理了?”
無名氏輕輕搖頭:“不知道。”
喬雲看得倒清楚,但她不想問,曉得剛才距死亡隻有一線之隔,自覺不問任何問題。
謝琉書的異能無法自控啟或結束,被影響久了,周禮和喬雲都有些提不起勁,還有點昏昏欲睡。
按理說事情解決,不必再去謝琉書家,但周禮一身着實狼狽,謝琉書強撐着站起來:“去我家吧,起碼衣服要換一身的。”
一路順利地下到鴿子籠區,三個人弓着腰行在格外低矮的樓道中。
屋子裡隻有桌子和床,衣服像行李包袱似的堆在一口行李箱中。
謝琉書的衣服周禮穿着顯小,但聊勝于無。
一件有些因為舊而寬松些的裙子套在周禮身上,沒洗澡的地方,周禮頭上還有點血塊。
謝琉書出去用熱水壺打了水。等水涼吃藥時,幫周禮擦洗掉頭上的血漬。
捏着心髒的酸澀感随着藥物起效而退卻,謝琉書困得打瞌睡,喬雲也久違地疲憊,都提不起勁來。
周禮的胳膊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雖然沒有破皮出血,但皮下淤血看着格外駭人,一月來,她還是第一次打這麼劇烈的架,身上仿佛要被拆碎了似的疼。
她倚着牆,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昏睡。
再次突然驚醒時,是一種劇烈的恐慌,時間不過才過去兩分鐘而已,周禮卻有一種錯過了幾小時的失重感。
她呼出一口氣,輕輕躬身站起,推門離開,去乘坐空軌。
裙子七分長,不能夠完整遮住淤青,但淩晨人少,沒什麼人會注意到哪個路人身上有隐約的傷痕。
換乘時,她頻頻回頭,但街道空空,看不到人。
周禮摸後頸,窺探感刺激得她心底惴惴,她隻能确認是真的有人在跟着自己,但危險探測儀始終壞了似的沒有響應。
那人的實力多半在自己之上。
周禮步子稍滞,她走到站台門前,轉了個向。
站台一側有值班AI,拟人裝扮,遠看着和人類身材近似。
他的語調也是無限逼真的:“尊貴的乘客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
周禮說:“有一位乘客似乎迷路了。”
AI身邊一列豎字:“站台監控無死角覆蓋,AI系統完全納入步履行進分析功能,請您有需要求助站台智能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将完成您所有的合理要求。”
“他似乎一直跟着我,不太認識路的樣子,但我一回頭就會躲起來,也許需要您的幫助。”
周禮懶得跟他扯皮,話術一轉,把自己從“被跟蹤中”摘出來,邏輯似乎有些不足,但不重要,要求是合理的即可。
智能工作人員果然理解了她的意思:“理解,将幫助迷路乘客規劃線路。”
車來,周禮閃身到車廂裡。
無名氏早摘了面具,剛想隔幾列車廂走進去,智能工作人員伸手攔住他:“尊敬的旅客您好,有旅客反應您可能迷路,根據個人行進路徑對比,得出結論為正确。您确實有在跟随并不認識您的旅客。您要去哪裡?中空空軌系統為您服務。”
他有點無語地停住腳步,等了兩三秒,随口報了個地名。
“壩口櫻公園,距此10.28千米,”AI為他自動分析,“雖然乘坐此趟線路也能到達,但綜合時長和花費考慮,建議您改乘10号線倒3号線,平均用時26分鐘即可到達……”
“請問有洗手間嗎?”他打斷AI。
AI絲滑切換回答:“請您這邊跟我來。”
他走進洗手間時,旁邊有一背着書包,哈欠連天的中年男性也正進去。
AI在外邊等候,沒兩分鐘,中年男性挂着黑眼圈走了,剛巧趕上來的下班車。
而迷路的人則失蹤沒出來。
保潔大叔上班,帶着工具箱進去又出來:“欸,你在這發什麼呆?系統壞了嗎,裡面有人暈倒,進去救一下!”
裡面赫然又是那位畫着黑眼圈的中年男。
他胸前插着一沓現金,大約是20000法币,打印着的紙條上寫着“精神損失費”。
當下,已經很少有人使用現金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