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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陸長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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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他的新主,是一個很特别的人,特别到北阕心甘情願地拿性命去捍衛。

一直以來踽踽獨行,苟且偷生的狗,終于透過遠方的斷壁殘垣,深深地窺探到了一縷清輝月光。

北境飲風立馬那些年,命運實在是給了北阙太多太多的饋贈。

是寒風呼嘯的夜裡,那白皙修長的指,蘸着溫潤的傷藥劃過肩背的觸感。

是漫天的炮火雷鳴之中,那一雙堅韌又溫柔的眼,那一滴滾燙勝酒的淚。

是重傷昏迷之際,那個小心翼翼又毫不猶豫的懷抱,如同寬闊又慈悲的樹裹了那一隻迷途的鳥雀。

那時候他想到了什麼?

———哪怕折斷翅膀,也要留下來。

———想要主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多流連一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這麼想了。

無往不利的劍終于學會了私心。

在每一次充滿危機的時刻,在每一個生死交界的地方,在饑餓、寒冷、失血、力竭的時候,北阙都是這麼想的。

他幾乎是瘋癫一樣渴求主人。

——實在是太冷了,太渴了,太疼了。

這種隐秘龌龊又不敢叫人知曉的情愫,就好像伺機而動的毒蛇,隻要窺探到北阙脆弱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展露毒牙,狠狠的撕咬他的靈魂。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卑劣。

卑劣至極的下作心思。

怎敢洩露半分。

怎敢教人知曉,這一把吹毛斷刃的劍刃,早就被名為情動的火燒得狼狽不堪、丢盔棄甲,情思隻需輕輕一扯,便叫劍身峥鳴不已。

平日裡鎖在内心深處的獸,會在心防大開時破籠而出。

越左四處嚷嚷的傳言,其實也算不得假,非要說的話,确實是真的。

那日,北境戰平,獻上美人、烈酒,酒席之上,魚龍混雜,那時候還是陸帥的陸長陵,竟然中了招。

滾燙、灼熱、焦躁。

北阙隻能帶着主人離席,奈何主人已然失了理智,硬是把他推進了某一個存儲帳篷裡,雖說不是幕天席地,但是也差不多了。

就這麼荒唐的一夜。

當時帳篷外面似乎是有人走過。

北阙是個天生的武者,五感敏銳,若是換到尋常,若是當時主人身下的人不是他,他自然可以出去驅逐。

北阙可以逃,但是那個時候他沒有逃,他不能逃,他不想逃。

那一晚的夜色可真濃啊。

好像打翻了濃稠的墨,此後便是天翻地覆。

那一夜,北阙和主人之間那麼近,皮肉貼着皮肉。

但上天也隻賞賜給北阙一夜。

此刻。

屋内的燭光微微搖晃,映照在兩人之間,将他們的影子拉得悠長。

北阙靜跪一旁,目光低垂,神色恭敬。

燭火在他漆黑的衣袍上投下淡淡的光暈,襯得他整個人如一道沉默的影子,安靜卻充滿力量。

燭光搖曳,映照在陸長陵的側臉上,他笑了笑:

“怎麼這樣找罰?”

當真是極為寬容,

“督公府的水太深了,你能不受傷,回來就好,别跪着了,起來吧。”

北阙自然聽令。

說罷,陸長陵低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拆開信封,取出信紙,目光在字迹間緩緩遊移。

他的神情平靜,唯有眉梢微微蹙起,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匆匆赴京之時,北境的局勢雖然已經逐漸明朗,但是餘孽過多,他也隻能無奈之下全權交給江都王府——江淮舟。

江淮舟為勳貴之後,卻為人和善可親,言語之中多為幽默,武資奇高,長袖善舞,與軍中莽夫也能稱兄道弟。

雖然整日裡星風血雨之中打打殺殺,橫刀縱馬之下勇闖敵營,但内裡更是難得的有一股桀骜靈動。

西北戰事已經歇了,陸長陵前幾個月,就想召江淮舟入京來攪弄這京都風雲,一連三次都被明裡暗裡打回了。

這朝堂之上,誰又能有那般本事呢?

——這下誰都能看出來,錄掌印是不願此事發生。

但這是陸長陵下的第一步棋,如果此時退讓了,之後絕對是一退再退,所以這一步他必須要走,不得不走。

一連半月,陸長陵帶來的武官和部分文官都提出要邊境将領回京受封,内閣票拟也通過了,錄玉奴那邊終于算是拖不住了,還是蓋了印。

結果,本來還好端端的聯系着的江淮舟,突然失蹤的消息讓陸長陵一時之間頭大了。

手上的人被他派出去找江淮舟,江淮舟是江都王的嫡長子,江都王的勢力根深蒂結,在北方基本上就是土皇帝的級别。

江淮舟一丢,這亂子大了。

好不容易找着了,結果人沒帶回來,隻回來了一封信。

北阙侍立在一旁。

燭光搖曳,映照在陸長陵的側臉上,隻見他讀完信後,唇角微微揚起,竟忍不住輕笑出聲。

見狀,北阙心中略感好奇,卻并未表露半分情緒,依舊靜立如松,神情恭敬。

然而,陸長陵實在太了解他了,即便北阙不言不語,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實在是太了解對方了。

陸長陵擡眸,目光落在北阙身上,眼中帶着幾分笑意。

他随手将信紙展開,遞到北阙面前,語氣溫和:

“想看便看罷,沒什麼不能看的。”

北阙微微一愣,随即低頭接過信紙,目光迅速掃過上面的字迹——

陸哥如晤:

久未晤面,心甚念之。近聞陸哥憂心于弟,弟心感甚慰,然請陸哥暫釋憂慮。

弟雖暫留督公府,然一切安好,無甚大礙。唯因事所羁,未能即返,望陸哥勿以為念。

朝堂之上,陸哥與督公勢如水火,此乃人所共知。

然,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弟以為,朝中未定,暗箭難防,世家根深蒂固,黎民百姓受苦。世事無常,敵友難定,未必不可化幹戈為玉帛,共謀大計。若能以利相合,或可解當前之困局,成雙方之大利。

弟亦知大局為重,望陸哥三思。

此緻,

弟江淮舟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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