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八人,散去了大半。
柳倩怡被張志新氣走了,張志新緊跟在後面哄着,除了在屋子裡看笑話的陳樂博外,就隻剩戚白俞、莫宏佑和蘇禾。
蘇禾尴尬地環顧了一圈周圍,小聲喊了句俞哥。
戚白俞看着相冊裡的照片,原本已經滑回了那張人頭的圖片,接下來的分析堵在嘴邊,轉而關上手機溫柔地笑了笑。
“我去找村廟,陳樂博可能會動手,你去找柳倩怡吧,任志新雖然就那樣,陳樂博也沒必要跑去跟男人動手。”戚白俞說。
蘇禾不安道:“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把那張卡給你用,我是沒辦法,那個人渣說,我不給他用,他就在女詭來前先弄死我……”
戚白俞輕歎了一口氣:“下一次記住要藏好自己保命的東西,遊戲不是說了嗎?誰都不能相信,哪怕是自己的同伴。”
“俞哥,那你這邊……”
“别擔心,不是還有一天嗎?”
蘇禾點了點頭:“任志新都不擔心,反正今晚要死也是他先死,俞哥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一定得跟我說。”
戚白俞點了點頭,便帶着莫宏佑離開了。
莫宏佑緊跟在戚白俞身邊,兩人相互借力翻過了圍牆,順着陡坡滑了下去,又去到了祭壇的位置。
還是跟昨天一樣,空氣中那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似乎比之前更加濃郁。
莫宏佑縮在他身邊,不安地環視着四周:“哥,接下來你有頭緒了嗎?”
“村子裡很有可能信奉邪教。”說着戚白俞掀起了女孩的頭發,露出了女孩那張面目全非的臉:“所以他們才會用沾了黑狗血的線縫住女孩的嘴唇,是為了她們無法告狀。”
“又用類似于定魂釘打進屍體的天靈蓋,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們永不超生,魂靈沒辦法下地府告狀。”
莫宏佑捂着嘴幹嘔了一聲,沒再敢看放在祭台身上的女人頭顱。
戚白俞看向不遠處,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村廟下很有可能壓着被害女孩們的屍骨。”
“那你有沒有想到特殊任務是什麼?”
戚白俞道:“很有可能是釋放被村子殘忍殺害的女孩,按照我之前說過的,接應我們的都是女性,那麼他們很有可能,用村廟鎮壓了大部分死者的魂魄。”
“他們不都把口眼縫起來,插上定魂釘了嗎?”
戚白俞視線落在祭壇的頭顱上:“這也是我目前想不通的問題,是因為煞氣太大,這種方法不足以鎮壓,還是什麼别的問題……”
說完他擡頭透過林間的縫隙看了一眼天空,時間還在,如果能在今天做完特殊任務,那麼這場噩夢就能夠結束了。
在這之前,他想去看看昨天司機住的屋子。
按照昨晚的記憶,戚白俞來到了昨晚司機帶他來的村舍,這哪裡是什麼住的地方,在樹林間,隻有一座雜草叢生的荒墳。
莫宏佑問道:“村廟在這邊?”
戚白俞搖了搖頭:“昨晚我本來是在這裡住的,昏迷後,才回到了我們那間屋子。”
莫宏佑聽着隻覺後背發涼,他搓了搓手臂:“真的假的?”
“先去村廟吧。”
他往前走了幾步,又轉過頭狐疑地看向荒草叢生的墳冢,思緒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快步上前将墓碑旁的雜草扒開,赫然看見一張黑白照片。
是當時為他們開車的司機。
可看着墓碑上的忌日,對方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哥。”
戚白俞扶着墓碑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死了……”
莫宏佑聽着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急忙湊上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趕忙握住了戚白俞的手。
“沒事的,你别怕,說不準是那個司機的雙胞胎兄弟呢?”
戚白俞緩緩收回手,在莫宏佑的話下點了點頭。
等回過神來,他看向莫宏佑,不解道:“你不怕嗎?”
莫宏佑微愣了一下:“可能剛才被祭台還有死人頭吓過了吧,不是要找村廟嗎?要晚了,今天又得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