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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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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餘的傷還未見好,那日一場恸哭使她傷神,昏迷了好幾日,蕭持鈞日日守在小院裡,生怕她有任何差池。

自重生以來,祝餘從未像這段時日一般,心無雜念地歇息,再次睜開眼的那一刻,她察覺到自己的内心慢慢平靜下來。

她是在帝京執行任務的時候重生的,刺殺出了點岔子,她隻好連夜遁走,途中被追兵砍中了胳膊,跳進河裡,上湧的河水将她帶到了城郊的山裡。

醒來時便已有了前世的記憶。

那些紛繁複雜的記憶一股腦鑽進她的腦海裡,相比之下,胳膊上的傷反而沒那麼難受。她花了一點時間消化,得知今夕是何年後,便一路南下,去救本該重傷的蕭持鈞。

輾轉到青州時,身上的傷還沒好,孤身走在寂靜無人的小路上,心裡翻來覆去地想着前世的事,像是入了九天幻境。

其實她也不太确定,這究竟是重生,還是她受傷之後神志恍惚産生的幻覺。

直到看到那枚十三月的令牌。

在她的記憶中,十三月早在她叛逃時便不複存在,麾下六人跟随她南下,宵衣衛中有關十三月的機密要件也被她焚毀。

之後一行人在奔走途中被宵衣衛埋伏,三人戰死,其餘被全數捉拿,折磨至死。

此後,世上再無十三月。

-

時近月底,祝餘傷好大半,進宮面見太子妃,蕭持鈞不放心,依舊跟随。

陸英近日胎像不穩,一直在卧床靜養,聽呈報說祝餘來了,便打起精神出了卧房,在堂上候着。祝餘此次來是為下月蒼梧山之行。

将裴溪之事細細說了,卻見陸英并無預料之中焦急慌亂之色。祝餘有些意外,陸英這才将那日的書信拿出,指着上面的幾處用詞,皆是謙卑敬語:“我與裴溪相交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書信。”

那日看過信,陸英便派人去過裴家,隻是路途遙遠,還未有消息回來。裴溪一向行事謹慎,如若不是遇上解決不了的禍事,不會貿然寫信向她求救。

等待的時日心裡終究還是打鼓,太子外出公幹,連日未歸,她有孕在身,隻能再托京中宵衣衛去蒼梧山打探消息,但不知為何,也沒有消息傳回來。

宵衣衛?

祝餘一怔,可那日山中,她和蕭持鈞遭遇的并非真正的宵衣衛,那令牌她摸過,仿制得雖逼真,但用料卻是尋常的山木,比真正的令牌要輕上幾分。

陸英見她神色有異,招手讓祝餘近前來。

祝餘湊過去,便聽她耳語:“下月初十,你随我去蒼梧山。”祝餘皺了皺眉,不贊成地看着她:“不可,你如今身子虛弱,不能輕易走動。”

陸英搖了搖頭,而後将祝餘的手覆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微微用力按了按,祝餘下意識收手,卻被陸英抓住:“無礙。”

祝餘聞言心下一動,輕輕按了按,手下并非是皮肉的緊實感,而是軟綿綿的一團,像是小枕頭。

她倏地擡起頭,陸英緩緩點了點頭。

“殿下他,知曉嗎?”祝餘心下駭然,一時間腦海中劃過從前聽來的諸多後宮秘事,什麼假孕滑胎,栽贓陷害,通通湧現出來。

誰知陸英竟又點了點頭,方才構思的一樁樁争鬥大戲立馬偃旗息鼓,祝餘愣在原地。

“你回來前,殿下曾經遭遇過幾次暗算,但一直尋不到那些人的來處,隻能吃暗虧。”陸英撫了撫祝餘的袖子,絲毫不見方才面上的病氣:“陛下年歲漸長,這幾年對子息愈發看重。”

說到這兒,陸英頓了頓:“也不知怎的,已成婚的幾位皇子于子嗣上都不太順遂,除了二殿下育有一女,其餘的皇子們均還未有所出。”

不說其他,便是蕭應淮也曾為此事尋醫問藥。

祝餘此時内心已不能再用驚詫來形容,好說她也在東宮待過幾年,竟然從未發覺皇家有這樣不宜外傳的心酸秘事。

陸英似是料到她的反應:“我也是你離開之後才得知。”她唇角勾了勾,面上帶笑,眼裡卻滿是嘲諷:“皇家為了子息想盡了法子,衆皇子欲生生不得,便掉轉頭來防着自己的兄弟。”

“殿下亦是如此,為了引蛇出洞,他需要一個靶子,來為他探探路。”

說着說着,陸英輕歎一聲:“蒼梧山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但依你方才所言,隻你我二人恐怕無法救出小溪。”

“所以我會将此事告知殿下,下月初十請他在蒼梧山設局,你我救人,他也可以借機行事。”

此話正中祝餘下懷,她原本也是要借宵衣衛之手救人,隻是如此一來,事情變得複雜,蒼梧山之行也就更加兇險。

她看着陸英瘦削的臉龐,雖然她方才言辭輕松,但祝餘明白,真正過得自在的人,不是她這樣的。

“英姐姐,屆時我想邀一人同去。”祝餘心下思量了一會兒,還是覺着不太妥當。

蒼梧山地形難測,别莊裡還有暗室,背後之人攪弄風雲,一切都變化莫測,她得下地牢救裴溪,陸英身邊沒有人守着她實在放心不下。

思來想去,唯有蕭持鈞。他對蒼梧山熟悉,又通劍術,别莊一側便是小姨的院子,若事有變化,也好看顧一二。

陸英心下一動:“聽聞今日陪你進宮的是蕭二?”

祝餘點點頭,陸英卻露出着古怪之色:“你說的人是他?”祝餘颔首,面露不解:“是有什麼不妥嗎?”

陸英聞言眼眸動了動,倒是沒什麼不妥,隻是三年前蕭持鈞提劍來上門要人,她當時誤以為祝餘是為他拒婚,而他卻遠在青州,一時氣不過,教他吃了個閉門羹。

她緩緩搖了搖頭,蕭持鈞這人她是知道的,安平侯一家均遠在北境,獨他因為戰場負傷,被遣送回京,留守至今。

起初說是養傷,後來陛下不提蕭持鈞離京之事,安平侯竟也從未提起,如此,蕭持鈞離京之事便一拖再拖,之後,似乎他自己也喜歡上了這帝京城的滿眼錦繡,不再終日陰沉,常與京中那些公子哥騎馬踏青,遊戲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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