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亂動?”陸遲咬住他泛紅的耳垂,呼出的熱氣帶着沙啞笑意,“真在這兒要了你。”掌心撫過腰間敏感點,時默抖得像片風中的葉子,卻聽頭頂傳來低笑。那人松開禁锢,改而用鼻尖蹭他發燙的臉頰,滾燙呼吸掃過唇瓣:“别怕,小狗...”尾音帶着安撫的意味,拇指輕輕摩挲着他腰窩,在暗夜裡織就溫柔又危險的網。
陸遲收緊手臂,将時默完全裹進自己身體裡,下颌抵着他發頂輕輕蹭了蹭。河面的風掀起兩人衣角,月光在他眼底碎成不安的漣漪:"我保證,就抱抱你。"喉結滾動着咽下半句話,他突然收緊手臂,像是要把人嵌進骨血裡。
時默仰頭時,睫毛掃過陸遲下巴,感受到懷裡人劇烈的心跳。“你在怕什麼?”他伸手撫上對方皺起的眉,卻被反手握住貼在胸口。陸遲低頭吻了吻他掌心,聲音悶得發沉:“怕你分不清。怕你隻是把習慣當喜歡,把依賴當愛情...”
“你以前跟同齡人接觸少,怕你隻是喜歡能陪着你護着你的人,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
“你喜歡祝平安,是因為她在你最無助最孤單的時候出現,我怕你喜歡我也是這樣。”
話音未落,時默突然咬住他下唇,嘗到一絲鹹澀。“陸遲,”他捧着對方的臉,讓那雙總藏着算計的眼睛隻能看向自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對,我喜歡祝平安是因為她在我最無助最孤單的時候出現,我沒感受過同齡人之間特殊的情感,所以祝平安的出現,讓我第一次對這種感情有了實感,所以我喜歡她。”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喜歡她了,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陪着我護着我的人,祝平安也是,你也是。”
“你不在乎我對祝平安的感情,你在乎的是澤哥豪哥,你在乎的是宋相思韓旭他們。因為他們跟你一樣,是真心把我當朋友的,是會陪着我護着我的人。”
“你怕的是,我壓根就不在乎是誰,誰先有跟我在一起的苗頭我都會同意。”
“你傻不傻。”時默捧着他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剛在一起時我是迷茫,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跟你在一起了,我也弄不明白對你的感情,我也怕你就是跟我玩玩。”
“但是我想明白了,我就是喜歡你,我不知道怎麼确定自己喜歡你的。反正澤哥要是親我我肯定不願意,宋相思對我又摟又親我也不願意。”
“隻有你親我時我一點都不反感,還喜歡你抱着我,當着大家夥的面動手動腳也沒關系,隻要你願意,我什麼都順着你,配合你。”
“我是怕被發現,那是因為咱們兩個都是男的,被發現會被指責會被罵會被看不起,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你不行,你什麼都好,老師喜歡你,跟同學相處融洽,是鄰裡鄰間口中的好孩子,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而被戳脊梁骨。”
“就是因為我愛你,我不能讓你承受無妄之災,我想保護你,我希望你的一生平安順遂。”
“我分得清,我分的清友情和愛情。要是對你隻有友情,怎麼會在你碰我時心跳得這麼快?"指尖戳了戳陸遲胸口,那裡的心跳聲震得他掌心發麻,“你再瞎想,我就真的生氣了。”
陸遲喉間溢出一聲近乎嗚咽的歎息,雙臂如同鐵鉗般将時默死死箍進懷裡。下巴重重抵在對方肩頭,鼻尖貪婪地汲取着發間若有若無的皂角香,像是要把這一刻的溫度與氣息刻進記憶深處。掌心用力到指節發白,幾乎要将人揉碎了融進自己血脈。
“我不會再瞎想了。”沙啞的嗓音在夜色裡震顫,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他一遍遍親吻着時默後頸,像在确認這份真實,“你說的每句話我都信,我愛你。”河水在腳邊潺潺流淌,月光為相擁的身影鍍上銀邊,這一刻,天地間隻剩下彼此重疊的心跳,與永不松開的擁抱。
表達完真情實感的陸遲上一秒還愧疚心疼,下一秒就淡然無存,壞心思又起來了,“我讓你每天說的話,都說了嗎?”
“說了。”
“今天的說了嗎?說給我聽。”
時默咬着唇,雖然害羞但還是能說出口,“時默就是最好的,最棒的。”
每天對着鏡子誇贊自己,就算自己内心不信,但久而久之地堅持下去,還是會達到一定的心裡暗示。
自己就是要時默知道,他就是最好的,别人的認可不算,他自己認可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但陸遲的使壞遠不止如此。
陸遲的鼻尖蹭過時默發燙的耳垂,吐息間裹挾着情欲的氣息:“寶貝,說你想要我。”他指尖勾着睡衣系帶輕輕拉扯,在對方腰側暧昧地畫圈,“不說的話...”話音未落,滾燙的掌心已經覆上後頸,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壓得更貼近自己。
時默漲紅着臉别過頭,睫毛上還沾着委屈的淚花:“你...你流氓!”推搡的動作落在陸遲眼裡更像是欲拒還迎,反而惹得他喉間溢出低笑。唇齒順着下颌線一路啃咬,在鎖骨處重重碾出紅痕:“不乖的小狗,要接受懲罰哦。”
夜風卷起岸邊蘆葦沙沙作響,時默的嗚咽混着斷斷續續的求饒被盡數吞進熱吻裡。不知過了多久,當陸遲終于松開他時,那人眼尾已經泛起大片紅暈,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又氣又羞地捶打着他胸口:“陸遲...你混蛋!”聲音沙啞得厲害,卻在對方含笑的注視下,漸漸弱成了帶着鼻音的控訴。
陸遲将時默的手腕扣在身後,另一隻手輕輕捏着他泛紅的耳垂,俯身貼着耳畔吐氣如蘭:“不說?那就讓你記住該怎麼開口。”話音未落,牙齒已經咬住他頸側,不輕不重地碾磨,直到皮膚泛起細密的齒痕才松口。
緊接着滾燙的掌心隔着薄薄的睡衣,精準地揉上腰側最敏感的軟肉,時默渾身一顫,發軟的膝蓋險些跪坐在地上。“現在說,”陸遲含住他顫抖的喉結,舌尖輕輕舔舐,“說‘我想要你’,不然...”話沒說完,手指已經探進衣擺,在腰腹間來回摩挲,惹得人止不住輕顫。
當嗚咽着的求饒聲終于溢出時,陸遲卻突然松開手,将人抵在樹幹上。月光下,他拇指摩挲着時默紅腫的唇瓣,笑着說:“聲音太小,重來。”見人倔強地扭頭,便俯身咬住他下唇,直到嘗到血腥氣才退開,帶着威脅意味地咬了咬對方鼻尖:“小狗不乖,就該這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