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鲸洛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還稍有些咳嗽,她覺得問題不大,于是她就回了家。
周末吳笙一直待在學校裡,嚴屹也在學校,單獨指導她,她很忙很累。
下午加班加點做完,也已經十點過了,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她并沒有什麼吃的可以墊吧一下肚子,隻好空着胃洗澡,洗到一半沒熱水了,冰涼的水迎頭澆下。
她皺着眉想,忍一下,很快洗完了。
周末的大晚上,宿舍的人都回家了,整棟樓裡隻剩下吳笙和宿管阿姨依依相惜。
手一般都是溫溫暖暖的吳笙,如今冰涼無比,稍凍得有點僵。
回到宿舍,吳笙穿着睡衣擦着頭發得手停了下來,疲備的沉沉的吐了口氣,看了眼手機,11點21。她不知道鲸洛睡了沒有,她知道大晚上不好去打擾一個病人,可她現在就是很想很想見到她。
毛巾放在頭上,濕漉漉的頭發散在肩側,微有些狼狽。
吳笙坐到桌前,打開了與她的聊天框,搓了搓微僵的手,點擊小鍵盤。
“鲸洛你睡了嗎?”吳笙知道,這個時間點,鲸洛一般不會休息的,可是她生病了。
“我想……”這句話還沒有打完,就收到了手機對面人的回複。
“怎麼了,這麼晚還沒睡?不像你的風格。”緊接着,鲸洛發了思考的表情包。
吳笙删掉消息框裡的字,重新打字,“想要換一個風格。”臉上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笑容。
換一個,有你的風格。
吳笙手腳麻利的爬上了床,坐着。
緊接着,下一秒接着鲸洛的視頻邀請就彈了出來。
鲸洛穿着睡衣仰躺在床上,看着她發來到的信息,眼睛眯着,嘴角上揚,懶懶散散,好不快活。
吳笙驚喜一瞬剛想接通,手指剛要觸到屏幕,想起現在的狼狽模樣,緊忙給自己整理了一下,這才接通。
“幹嘛要這麼久,不是你要開的嗎?”鲸洛有些不願,埋怨她,“還讓我等這麼久。”
鲸洛嗓音還是有些啞啞的,再配上她這有些怨氣聲音,莫名顯得很誘人,很可愛。
病好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些啞,有些咳嗽,其他的就沒了。
“剛洗完澡,有些許的,衣衫不整。吳笙頓的這一下很巧妙。她帶有些歉意地笑着,但不多。
鲸洛的心跳亂了些許,因她的一句話,而有些不知所措。一絲粉紅從她的心髒,爬上了她潔白的脖頸。
眼神在不甚明顯的慌亂中,微微顫動,盯着屏幕對面的她,一動不動。
吳笙也躺了下來,将手機放在耳邊,盯着天花闆,“看樣子,你好多了。”
“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吳笙被她逗笑,兩人一人一句的聊天,感覺這一天的疲憊消散殆盡。身體一放松,困意就如潮水般湧來,聊着聊着,她便沒了動靜。
鲸洛見對面沒了動靜,歎了口氣,她湊近了手機,輕輕的親了一下屏幕,“笙笙晚安,祝你好夢。”這才将視頻挂斷。
……
早上醒來,吳笙頭疼欲裂,眼皮有些沉重,四肢乏力,差點沒能起來。
吳笙撐着從床上坐起來,緊緊的蹙着眉,她用手背扶了一下額頭,很燙。
她下了床,喝了退燒藥,才來到教室。周一沒有早讀,也不用起太早,昨天中午沒有吃好,晚上也沒吃飯,這導緻她的胃有點不舒服,也就沒去吃飯。
來到教室,班裡面來了大半的人,鲸洛也到了,一如既往的趴在桌子上補覺。
感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早上起來,她又的燒了起來,喝了藥,才好了一些。
吳笙走了過去,腳步有些虛浮,頭重腳輕的。
吳笙回到座位上,同她一樣,趴在了桌子上。這讓後排的兩人覺得有些新奇。
鲸洛趴在桌子上,聽到她落座的聲音,但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從旁邊傳來了翻書聲和寫字聲。她有些詫異,擡起頭望了過去。見她趴在桌子上,心中沒來由的有些慌。
鲸洛推了推她的肩膀,“你怎麼了?笙笙?”
吳笙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垂着頭,聲音發虛,“發燒了。”
鲸洛摸了摸她的額頭,震驚的抽回手,“這麼燙,我去給你拿藥。”說着就要站起。
吳笙拉住她,“我有藥,已經吃過了。”
鲸洛稍微冷靜下來,質問她,她的語氣裡有生氣,又有些着急,“昨晚還好好的啊?”
吳笙聽到她擔心自己,笑了,笑容裡還有些虛弱,“我沒事,就有點發燒。”
“你别不把發燒當回事,看你燒傻了怎麼辦?”鲸洛對她這不在乎的态度有些惱,自言自語。
吳笙笑笑,她知道鲸洛對自己很擔心,于是裝作被她吓到的樣子說,“啊,這麼嚴重?”
“當然了,等你燒傻了,看你還怎麼跟我争第一。”鲸洛話裡有賭氣的成分,她一聽便能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