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每次都是小凜做的更多啊,新一你都隻在一旁看偵探小說。”
“拜托,是那些都太簡單了,我隻是不想浪費時間。”
愛好推理的偵探手撐下颚,挑起一邊眉,總會在嘴角上揚起15度的自信。
青梅竹馬的少女微嘟起嘴,辯護的反駁着:“和小凜做實驗才不是浪費時間呢。”
“你幹嘛總那麼維護雪川,她很麻煩的。”
“小凜很好的。”毛利蘭認真的眨着海藍色的眼眸,癟嘴說,“都是新一你不了解她。”
工藤新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自家總是單純善良的青梅竹馬,又将目光移向左前方的雪川凜,不覺在湛藍色瞳孔中顯露出了審視。
這個方向剛好看見雪川凜的側背面,修長的脖頸落下黑卷的發梢,長長的睫羽顫動着,時而擡起低下,俨然好好學生的做派。
隻見那身影輕微的停頓,側下臉看向工藤新一的方向,兩人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對視,工藤新一不覺皺下眉,眸中映出她彎眼的禮貌一笑。
工藤新一目光斂下幾分,好似無意的跟前方的毛利蘭說:
“是你不了解啊。”
雪川凜,本身就是裹着無數層僞裝的騙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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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坐在雪川凜前桌的女生側過臉來說:“小凜,工藤同學也回來了诶。”
雪川凜未曾在意的輕嗯了一聲,手下繼續寫着筆記。
“下次實驗課你們不是又要在一組了啊,工藤那家夥總是把事情推給你,後面還說是你自己要做的,真是過分。”女生癟起嘴,憤憤不平的說着。
雪川凜漫不經心道:“因為工藤同學都會做啊,我第一次嘗試自然需要多加鍛煉,所以啊,工藤同學還是很體貼的。”
“小凜你又這麼說,把工藤形容的太好了吧,不對,在你眼裡是不是所有人都很好?”
她那赤褐色眸中閃爍幾分深意,很快擡臉無辜的說:“難道不是嗎?”
“小凜你是太善良啦。”女生心中無奈又喜愛,将目光移向後方的工藤新一身上,忍不住嘀咕着,“都不知道工藤那家夥為什麼會總那麼不喜歡你。”
音量雖輕,關鍵字眼還是清晰的落入了雪川凜的耳中,寫着字的手一頓,目光意味深長的後移些許。
也許有很多吧。
畢竟,與工藤新一的初遇準确定義下來,并不算愉快。
那是在冬日。
陽光些許刺眼,落在深林漏下稀稀疏疏的影,滑雪場突然的命案染紅了雪的純白。
精确的不在場,三位嫌疑人的謊言,現場的雜亂,這都讓警察陷入了困境。
雪川凜一人坐在滑雪場附近的長椅上,思考此行的目的應當如何達成,未曾注意到天空漸漸下起了雪,雪輕輕的落在肩膀,夾着風吹來的痕迹,些許寒冷,她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
四周多多少少有人的躲避靠近,以至于她稍微放松警惕,當與她一般大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時也是慢了半拍才發現。
皮膚沒有再感覺到雪融化的冰冷,雪川凜擡頭看向前方,正對上那雙湛藍色的眼眸。
那是穿着滑雪服的帥氣少年,他有一頭黑發,瞳孔湛藍如宇宙星辰,還有些許稚嫩的輪廓,看向自己表情疑惑,問。
“同學,你不冷麼?”
擡眼,是他撐來的藍色的傘。
“不冷。”
她的回答應當是本能,一向平靜的眼眸有了不宜察覺的波瀾。
少年認真的看了看她的表情,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覺得對方似乎是真的不冷,但出于自家青梅的命令,他還是将傘遞了過去。
“下雪了,還是打傘比較好。”
雪川凜看着少年的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伸出手接了過來。
些許呆愣,再擡頭時已是不見對方的身影,指腹貼近傘柄,上面似乎還殘留些許溫度。
張開手,伴随着輕輕的聲音,傘碰到肩膀落在了蓬松的雪地,有些許陷入的痕迹。
她站起身,看着自己的手掌,垂下眸,長長的睫羽如同蝴蝶的翅膀輕輕的揮動,白皙的臉上幾分雪的痕迹,轉身擡腳慢慢走着,唯有藍色的傘停在了原地。
她并沒有接受,卻又在最開始接受,仿佛那份别人給予的善意是無比可笑。
無意回頭的少年看到以後,目光淩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