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
在處理案件時,工藤新一難以控制的痛呼一聲,後方的雪川凜立刻擡眼看向他,少年臉色痛苦的按着心髒位置,低躬着身仍在顫抖。
就像之前外交官案件時一樣,那似乎是即将變回柯南的信号,她皺緊眉,也顧不得警戒線的沖向他,輕輕覆着他的額頭,為他拭開額間冷汗,神情擔心不已。
“很難受是不是?”
熟悉的觸碰讓工藤新一從疼痛中反應回來,擡眼便看到眼前正擔心着自己的雪川,她怎麼會在這,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一定很狼狽吧。
“這裡是現場,不能……”
高木警官正想讓雪川凜出去,工藤新一已經轉過頭看向他,露出無奈又順從的表情道:“她隻是擔心我,我跟她說。”
接着,他撐着疼痛不已的身體,依舊保持自信的笑容,告訴眼前的一行人,“現在上去吧,說明真相的舞台在上面呢。”
目暮警官對于他是信任的,便叫警方帶着嫌疑人去到上方指定的樓層。
“我沒事。”工藤新一趁此間隙跟雪川凜說,“雪川,我現在……需要先處理這個案子……”
他低下頭,與她說話時的嗓音顫抖,整個語氣虛弱低薄,眼眸卻璀璨明亮的注視着她。
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
“你去吧,我不會等你的。”她說,側過頭,劉海遮住的眉眼看不出過多的情緒,低抿的唇角也不做過多表述。
那好像是随便他離開的冷淡說辭,他卻輕輕的笑了起來,盡管整個身體都散發着疼痛,目光确定的落在少女那隻抓住自己衣角的手,口是心非,也沒再去做傷害自己的舉動,她有在好好聽話啊。
“就這一次。”
少年低下頭,手覆上少女發尾後頸,帶着些許癢意,在她睫羽輕顫間,聽見他在耳邊輕輕詢問。
“可以嗎?”
她從來不是耍小脾氣的人,隻是擔心他的身體,希望他能多考慮自己,如今面對這句話,隻能退開步松開他,看他去到高樓層去破案。
随着他的身影走遠,她覆上并不安穩的心跳,耳廓滾燙,是關于愛欲的所有生理反應。
原來她早已墜入世俗的情愛。
天色已經越發陰暗,工藤新一解決完案子後身體狀況愈加不行,那份融化骨頭的疼痛讓他幾乎連呼吸都費力,在目暮警官詢問是否要去醫院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倒下了,另一股溫暖的力量托住了自己的腰。
“我帶工藤去醫院就行。”
恍恍惚惚的,他聽見雪川如此對警方的人說,原來她是真的不會等她,而是會接他啊。
很快,她便将他從人多的地方帶離,到達另一處偏僻的地方,擔心的詢問他情況。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牆,喘着粗氣,費力眯起眼也不知道此刻是在哪裡,就看見雪川正拿着電話來回踱步。
“灰原小同學,對,他情況很不好。”雪川凜神色焦急的用工藤的手機給灰原哀打去電話,說明地址。
“雪……雪川。”
他顫抖着叫着她的名字,那種即将變回去的感覺愈發強烈,可作為工藤新一,他還要太重要的事情沒做。
不行,絕對不可以,不可以就那麼變回去,工藤新一還有好多話沒有跟她說的。
不行,那些話……
雪川。
“我在我在。”挂下電話的雪川凜立即蹲在他面前,擔心的回應着:“工藤,我在呢,怎麼了,還是疼得厲害嗎?”
她的手無措的拂過他的脖頸與臉,出着荒唐的主意,“如果實在疼得不行,要不咬我一口吧,分散注意力也好。”
他不住的顫抖,呼吸沉重滾燙,頭傾近她的耳旁似乎就已經是最大的力氣。
“是,是第一次的時候……啊呃。”
有好重要的話,要通過工藤新一來說才可以,一定要通過工藤新一說才可以。
“什麼?”雪川凜心疼的恨不得替他疼,卻又隻能小心的聽着他的話。
呼吸,肌理,灼燒入骨的疼痛愈發深重,他的意識模糊不清,卻仍然在斷斷續續的,用顫抖薄弱的聲線說着。
“喜歡……是在,滑、滑雪場……”
那話隻言片語,又要盡全力的拼接着,雪川凜垂下眼,指尖不覺顫抖,立刻知道他所說的話。
滑雪場,那是工藤新一與雪川凜的第一次見面。
他扯着嘴角,努力的克制來平穩呼吸,重咳幾聲,指腹緊貼着她的背,低弱的聲音在她耳邊繼續說。
“那,那個時候……就想了解你了。”
工藤新一很想告訴她,其實從滑雪場的第一次見面,他就對她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