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羽快鬥接到的電話來看,在這條走廊裡走過的人,就有一個是在時刻監控着雪川凜的國際刑警,他從座椅站起,以審視的目光注視着眼前的每一個人。
鎖定到監控的人以後,他并沒有直接上前,而是等黑羽快鬥拎着午餐回來,看他進入病房後才向那人走去。
他停在那人的面前,躬下身低道:
“麻煩給奧托先生帶句話,如果是想要知道研究所的秘密,不必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明明是正義的偵探,低斂的眼眸卻似藏有暗晦的戾氣,繼續道。
“我可以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事情。”
當初在一次案件中結識的國際刑警,也是協調組織這次抓捕行動的最高負責人——埃德加·奧托。
在這次對犯罪組織的抓捕中,國際刑警本身并沒有執法權,主要是聯系當國警方以及調動強力武裝部隊,傳達各國對此的情報,在行動中進行協調指揮,行動結束後對案件情況整理,若有疑點則會進一步了解清楚。
[影]的研究所,就是需要進一步的疑點。
讓國際刑警起疑的,是被抓捕中一名罪犯的供詞,那個罪犯名叫折原臨也,本應由日本警方提審,可他卻在被捕那一刻就很是精明的向負責人告知一些事情,埋下了這本該收尾的案子中的重重疑點,并在後面科學家皆閉口不言時,他甘願以活的條件将原委全盤托出。
“關于研究所内的兒童嬰兒,還有死屍标本,是該組織想要研究死而複生,将不死花的實驗用在活體上,這都是他說的。”
在犯人的監控室内,埃德加·奧托站在單反玻璃前看着審訊室内裡面依舊嬉皮笑臉的折原臨也,跟後一步來到這裡的工藤新一說。
“其中還包括你救下的那個少女,在他口中,那并不是普通的受害者,而是曾經沾滿鮮血、站到暗殺者頂層的危險人物。”
這流暢的英語中所包含的深意讓工藤新一臉色嚴肅,折原臨也這樣的人在最後為求自保什麼都做得出來。
折原臨也的确就是這樣的人,從最初被警方通緝而冒險進入[影],或是現在在[影]被警察覆滅後給警方傳達難以徹查的疑點,都隻是他要活下去的手段罷了。
咔噔——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這次走進來的不是老氣橫秋的警察,而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工藤新一。”他念出這個人的名字,瞳孔閃了閃,陰沉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居然是你。”
工藤新一隻是平靜的坐在他的對面:“不用垂死掙紮了,沒人能來救你。”
折原臨也挑動眉毛,撐着臉十分悠閑:“你能來看我,就說明我說的話有威脅了。”
“想給你看個東西。”工藤新一低垂着眼,将手機的照片展示給他看,“關于你的後手,已經被日本警方控制了。”
折原臨也的瞳孔緊縮,難以置信的看着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内容,難怪以證詞延遲時間傳達的信号沒有回應,可他一直将自己暗下勢力隐藏很好,留着的所有後路,又怎麼會被他知道。
“山渡幫了不少忙,對于日本最大□□的唯一繼承人,發現這些人不是難事。”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工藤新一眯起眼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沒想到,一直被你利用着的人,會掐滅你最後逃亡的火焰。”
“工藤新一。”這樣勝利者高高在上的笑容,堂而皇之的将他所有的後路直接截斷,折原臨也握緊拳頭,低下頭正控制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的笑道,“你可真是厲害。”
“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被日本警方控制了,你已經逃不掉了。”工藤新一不帶任何笑意,手指覆着下颚,緊接着貼近幾分,警告的低道,“别再把罪名冠在她身上了。”
這所謂的警告,卻讓折原臨也不可置信的顫了顫瞳孔,所有與他有關的人,這含義是不止有同盟,還有家人友人之意,至于工藤新一的表情,完全就是讓他知道這個意思。
是威脅,斷了所有的退路的威脅,完全不敢想象,這居然會是那個一直秉持正義的名偵探會做出來的事情,這一刻的折原臨也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風度,掙紮着要從椅子上站起,瞳孔中充滿惡意。
“可真是好手段啊,名偵探,難怪,難怪她能被你算計成那般愚蠢的模樣。”
緊接着,鎮壓他暴躁的警方紛紛湧了進來,對面的工藤新一慢慢站起,黑色的碎發擋住了少年眼中毫不留情的戾氣,隻是嘴角冰冷的笑意更似是嘲諷,嘲諷這個早已在他掌握之中的困獸還在無能咆哮。
“就算死。”出門時,折原臨也還在狂笑的說着惡毒的話語,“我也要她來陪我。”
工藤新一隻是再最後看去一眼,碎發遮着幾分的眼中冰冷得如同在看最肮髒不堪的垃圾。
看來你還不明白。
就是因為你動了她。
我才要讓你痛不欲生,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