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心髒某處的想法似乎被發現而遭受重重一擊,她一眨不眨的看着黑羽快鬥,言語無法說出的感覺被他說出來,竟讓她無法作出正常的反應。
“看你的反應。”黑羽快鬥勾起一道得心應手的笑,“被我說中了吧。”
他肯定的語氣讓雪川凜措手不及,她别過視線,試圖反駁的低道:“不是因為瑕疵,隻是……我覺得,他好像跟我印象裡的人不一樣了。”
“人經曆了很多事情——”黑羽快鬥拉長尾音,彎起眼說,“總是會變的嘛,我想以前的雪川應該也想不到,現在的你會變成這樣柔和的人吧?”
改變,随着經曆事物的改變,雪川凜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也因為遇見的人改變了很多。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真的是冰冷而鋒利的人呢。”
她應該能想到的,在她不知道的時間,工藤新一比她經曆了更多,那個曾經以法律為正義的少年偵探,也從無數人的生死中徘徊,經曆過真正的生死,才會成為如今相信着心中正義的名偵探。
“這種改變是經曆使然,難道雪川你讨厭嗎?”
“沒有。”她即刻否認,皺着眉認真說,“我怎麼會讨厭他。”
“那不就行了。”黑羽快鬥為自己開導成功在心裡默默鼓掌,“回去後好好跟人家說說,你們這種情況能有完美結局是真的不容易。”
“就算你不說……”雪川凜低斂着眼簾,臉頰浮起幾分紅,輕聲呢喃道,“我也會跟他好好說的。”
曾經的她以為,他們能走在一起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是走到結局,所以她從未抱有過這種幻想,也從未為走到最後真正努力。
他明明與她相同處境,她竟不知道,他為此甘願跨越殘忍的溝壑,為了不失去她,想盡辦法保全她。
那好不容易獲得的最後,她最應該好好珍惜。
下午五點,她到達日本東京,黑羽父子将她送回了家便回去了。
她打開家門後發現家裡依舊整潔衛生,走到冰箱前打開一看,裡面擺着滿滿當當的食物,拿起水打開喝着,再坐在沙發,這種久違的舒适感讓她感覺惬意。
回來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告訴新一,按理說,這個時間他也應該放學了才對,怎麼還沒來她家啊?難道是回自己家或是還在蘭家裡?正當她心裡有如此疑慮的時候,門口悄然響起急切的敲門聲。
如果是新一的話,應該不會敲門才對。
待她開門後,卻被對方緊緊擁入了懷裡,随着熟悉的氣味包圍,滾燙的溫度灼得她措手不及,她遲緩的眨了眨眼,伸出手回擁着他。
“怎麼……了?”她問,“不是有鑰匙嗎,新一?”
“太想你了,都打不開門。”恢複成人身體的工藤新一力度意外的大,緊緊的擁着她,聲音悶悶的說,“回來怎麼不告訴我?”
“咳。”她被擁得有些喘不過氣,斷斷續續的說,“我,我忘了。”以為回家就能看到你呢。
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的工藤新一立馬松了力氣,湛藍色的眼眸緊緊盯着她,兩手幹幹的停在半空,抱歉的說:
“對不起,凜,我,我沒控制住力氣。”
可他的語氣裡還有細微的委屈之意,總有種是她犯了錯的感覺。
“沒有,我沒生氣。”她下意識安撫,覆上他的兩手,這雙與柯南完全不同的大手讓她包裹不下,也讓她不由得一愣,喃喃道,“是永久……恢複了啊。”
工藤新一繞着反将她的兩隻手包裹起來,随着輕輕的拉力,讓她重新倒入自己懷中,頭低靠在她的肩膀上,悶悶不樂的問:
“所以凜更想柯南是嗎?”
第一次見吃自己醋的人,雪川凜眨了眨眼,随後不禁彎起,伸高手摸了摸少年的頭發,語氣軟着哄到:
“新一,你這是在吃自己的醋呀。”
這話一出,雪川凜感覺到擁着自己的少年身體一顫,緊接着脖頸一熱,唇角的觸碰從下颚到耳旁,溫熱的氣息吐露出低啞的話語。
“再叫一遍。”
“什,什麼?”她一驚,臉頰發燙。
他的臉漸漸移至面前,大大的手掌覆上腰際,唇即将貼近的距離下,呼吸撩人的漫過每一寸肌膚,低道。
“叫我新一。”
“新一,我……唔……”
她甚至還沒想清楚,新一這個稱呼戳中了少年哪個點,原本準備好好說說自己感受的話語沒有開頭,便見少年背後靠着關住了門,将她被淹沒在狂風暴雨般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