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當初我們的事他知不知情,但我從一次我突破失敗時他現身幫我抵擋雷劫時,猜測他應當是知曉的。
因為在他幫我抵擋雷劫前我因為種種顧慮一直沒敢上門拜訪,如果他不知曉,我跟他的情分應當還沒到能幫我擋劫的地步。
之後我便愈發覺得對不起他,為了彌補索性天南地北的找了各種東西,再上門去拜訪佛子把東西都送他,然後也不刻意同他聊什麼,留下喝杯茶就跑路了,就這樣生生給他好感砸滿了。
他也從不問我為何要這麼做,隻是每次喝茶時沉默寡言地給我倒茶。
不過也不隻是我單方面這樣,每年生日他都會贈我禮物,有時在我在宗門時上門拜訪。
隻是我和他安靜飲茶的樣子怎麼想都夠不上遊戲裡形容的“相談甚歡”。
大概是因為我的推波助瀾,當然也有他自己修煉的原因,很快他修為就突破到了大乘後期,我還開開心心的傳信給他祝賀。
照這樣下去,他應該很快就能飛升了。
也可能養佛子養出成就感了,我起了将佛子送飛升的念頭。
于是在佛子突破到大乘後期我自認為彌補了内心愧疚以後還在勤勤懇懇的給他送草送丹藥。
轉眼百年過去,佛子離飛升僅差一步。
算着他快要飛升了,我便想着去見他最後一面。啊呸,這話聽着仿佛要給人送終似的。
可能他也知道我們見面機會不多了,他也罕見的多話了起來。
“你似乎時日無多了。”他眉頭微蹙,顯而易見是在擔憂我。
“是啊。”我坦然回,掰着手指算了下,“大概也就剩兩三年壽元吧。”
他難得臉上有了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猜他可能是想問我為何從不修煉,但又怕冒犯我。
我難得有了跟人吐露自己秘密的想法,主要也是因為?信任佛子。
“其實,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見佛子臉上并沒有意外之色,我又繼續緩緩說:“在我原先的世界并沒有仙人,凡人壽命也不過百年而已,我活到如今已經夠久了,現下隻期盼自己等到時間到了,能回到自己的原先世界吧。”
他輕歎了口氣,也不知想了什麼,良久才低語:“如此…也好。”
之後又是一番無言對望。
這日我慣常飲完茶就下山了在一家客棧投宿了,第二日一早醒來我就覺得嘴唇隐隐作痛,我摸索了半天才摸出個小傷口,也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
想不出緣由我便索性抛在腦後。
在我壽元将盡的前一日,佛子突然來拜訪了,也是這時候我才發現佛子對我是紅心了。
但他什麼也沒說,飲完茶後也沒走,在合歡宗留宿了一晚。
當晚我沉眠前,總是隐隐覺得有人在看着我,我心中猜測或許是佛子,但也隻是猜測。
…
我穿越了,穿的還是一個遊戲,沒做任何事沒出車禍,就玩了個遊戲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穿了。
在我非常提心吊膽的躲過了門派帶我的師兄的求歡請求後,沒幾天就有人找上門來,聽說是萬劍山的。
我當時還耐悶了半天我這身體才剛入門派哪來的人找,然後發現對方身上有魂契…
不但有魂契還有本命聖蓮。
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好家夥原身上輩子真牛逼居然能泡到佛子,第二反應就是,卧槽我會不會被他發現不是本人然後一劍捅死。
于是我面對他時都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好在他也不是多話的人,我非常窒息的同他喝完了這一頓不速之茶。
但他仿佛完全沒看出我的不自在一樣,之後又隔三差五很沒眼色的上門拜訪,雖然每次來都會給我帶禮物但依然不妨礙我不歡迎他。
我心想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便開始躲其他人那裡去,然而他仿佛在我身上下了定位一般,逮我一逮一個準。
最開始我躲都是躲女性友人那裡,直到有一回我發現我的一個女性友人對他動心了。
我頓時發現我似乎無意中坑了她一把,畢竟結了魂契的人按理是不可能再對其他人動心的。然而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不想再坑别人,索性放棄掙紮躲人,都老實待在自己屋裡宅着看話本子打發時間了。
我樂意宅着,師兄卻覺得自己哪裡沒做好,拉我一起去做宗門任務,還決心要好好教導我。
我:倒也不必。
不過不管怎麼說師兄也是一片好意,我便應下了。
然而執行宗門任務途中,佛子,準确來說是前佛子突然出現,硬邦邦的同我師兄賠了個罪就強行拽着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