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偏不願同我相處。”他話剛落下臉上就浮上懊惱,又歎了口氣同我道歉,“抱歉,是我失言了。”
看他神色落寞的樣子我突然有些良心不安,咬咬牙一個狠心索性告訴他實情:“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并不是你想找的人。”
他卻神色堅定的注視我:“我要找的人從此始終隻有你。”
我脫口而出:“但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也十分确定的回答:“我知道。”
我頓時陷入懵逼,難道這是什麼我不知道的遊戲隐藏設定嗎?還是這身體上輩子剛好被另一個人穿過。
“既然你知道我同你結了魂契,”說到這時,他有些不自然的抿了下唇,才繼續說,“那麼你也應當知道,魂契綁定的是你的魂魄,無關□□。”
所以…上輩子也是我嗎?我恍然得出了這麼個結論。繼而又得出了個有些糟糕的結論,“看來我回不了家了。”
不然,上輩子我死後就應當回去了。
也是以這件事為契機,我漸漸回憶起一些前世的事。
在他再一次上門拜訪時,我同他說了這事,并問:“所以,你是什麼時候同我結下的魂契?”
他神色立刻變得羞愧,吞吞吐吐半天才告訴我實情,原來在我告訴他我的秘密的當天晚上,他就趁我入睡時同我結了魂契。
我無語一瞬,又問:“那你這輩子…”我本想問他這輩子還會不會再這樣同我結魂契,但想想這話問出來也很怪異,便問不下去了。
但他像是猜到我要問什麼一般,給了一個讓我有些沉重的像是告白一般的回答:“我隻盼自己能一直在你身邊,不敢奢求更多。”
我打量了一下他身上萬劍山特有的服飾,話題突兀跳躍:“你咋就進了萬劍山呢?”我上輩子都對萬劍山有陰影了…
他有些茫然:“我以為你會喜歡。”
“…不會是因為我上輩子同萬劍山的結婚過吧?”
他沒吭聲,顯然是默認了,臉上還浮出隐隐的薄紅。
好吧,這鍋還是我的。
其實如果這是一個純粹的遊戲,佛子應該是我最喜歡的角色,外表出衆,修為高深,潔身自好,用情專一,簡直是絕佳對象。
然而這不僅僅是遊戲。
于是我開始回避起了佛子,他來找我我就閉門不見,也不出去找别人就一直在自己屋裡待着,師兄來喊我出去我都不去。
但他還是堅持每月來找我,見不到我人便托我師兄轉交他帶來的禮物。除此之外還會給我寄信,寫一些心法領悟什麼的。
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一次我終于忍不住踏出院子打算出去轉轉,變看到了一直在院門前等着的他。
我頓時心情複雜的難以言喻,又是生氣又是難過還有些煩躁,“你都沒有自尊的嗎?”我頓覺自己失言然而覆水難收。
他不言不語,在原地伫立良久才轉身默默離開。
之後他再沒找過我,隻是每月依然托我師兄轉交禮物和年年不落的生辰禮物,提醒着還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直到從不修煉的我即将壽終正寝,懶洋洋的在院子中曬太陽時,他又出現在了我眼前,這時他原本一頭烏黑的頭發已經變為銀白。
我明白這是因為他成了劍尊覺醒了破天劍意的原因。
“好久不見。”可能是因為快狗帶了,我愈發懶散,這個時候見他出現了也懶得起身,隻是仍躺在躺椅上随意地同他打了個招呼便阖眼繼續閉目養神。
突然我嘴唇觸上柔軟溫熱的物體,我心中一驚,剛睜開眼下唇便一痛,唇裡也品到些許腥味。
他退開來将一絲還挂在他唇上的血絲舔去,面不改色的回應我之前打的招呼:“好久不見。”
我瞬間血氣上頭也不想死了,一把蹦起來:“你居然這麼理直氣壯的又結了魂契,不行,你要對我負責!”
說着,我便踮腳堵住他的唇想讨回來,他很快反應過來也按着我同我糾纏起來。
糾纏着糾纏着我們就糾纏到了床上去了。
收割了他的元陽後我便默默消化了一部分給自己加了壽元。
并好聲好氣同他商量,“下輩子你别再結我魂契了呗,我仔細想了想我回不去指不定就是因為被你結了魂契。”
他面色一黑:“看來你還很有精力,這倒是我的不是了。”
“等…等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