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自己成了阿飄并綁定了不可描述系統是什麼體會。
别人怎麼想我不知道,我隻覺得,日了狗。
“宿主你加油,隻要你把攻略角色不可描述滿一百次就可以回去了。”
我:???
我看着眼前才十二歲的攻略角色崩潰:“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可做個人吧!”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我覺得正直如我的人,這輩子怕是沒機會回去了。
系統消聲以後,我看着眼前面無表情彈着鋼琴的青澀少年,試探性地飄到他旁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毫無反應的繼續彈着。
“怎麼嘛,連我都看不到啊。”我自言自語地歎了口氣。
我對聽鋼琴曲沒什麼興趣,向鋼琴房外飄去想出去看看,然而最遠隻能飄到他離三米處。
“你不是吧!”我跟系統大聲抗議,“也不用做到這個程度吧???”
然而系統不理我了,我隻好無聊的在鋼琴房内四處轉,東看看西看看,還看到了他日常的行程安排。
從早上六點起床到夜晚十一點睡覺,中間排的滿滿當當,連吃飯時間都精确到分鐘。
“這也太可怕了。”我啧啧稱奇,有點同情這個男孩子了。
于是就這樣,我被迫天天圍着這個男孩子轉,每天除了和系統聊天就隻能自言自語,其他人看不到我。
時間一長,我連這個男孩子的日程都背下來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乖的孩子,像是父母手下的傀儡,臉上從來沒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他父母怎麼想的,他沒有去學校上學,所有課都是請家教來授課,一舉一動都有傭人盯着他。
就連洗澡也有傭人守在門外提醒他時間,我覺得如果我是他,估計會瘋。
唯一稍微能讓他反抗點的大概就是,他并不總是十一點就睡,有時他家的傭人盯着他上床後,等傭人關燈離開,他就會突然睜開閉上的眼睛。
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時候,還被他吓了一跳。
但他并不做什麼,隻是睜眼盯着天花闆,似乎在發呆,想想他幾乎沒有自己時間的安排表,我猜測他或許隻是想在這個時候放松一下吧。
雖然知道他聽不到,但是有時看他發呆到十二點還沒有合上眼睡覺的打算,就會忍不住說:“十二點啦,你該睡覺覺了,不然明天會更累的。”
說完又忍不住跟系統吐槽:“哎,從沒見過這麼離譜的父母,一點不考慮孩子心理健康的。”
說起來我還偷偷在半夜的時候閑着無聊,試探性的戳了下他的臉頰肉肉,發現居然可以碰到,也是,畢竟綁了這麼個系統能碰到才是正常的。
我發現這一點後之後就盡量和他保持一定距離了,免得不小心碰到他把他給吓到。
畢竟怎麼說也是小孩子嘛,再怎麼早熟應該還是會怕鬼神什麼的。
我以為他父母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限了,直到有一次他半夜突然燒起來意識不清,我情急之下把他床頭的水杯砸了,吸引傭人進來,才讓他被傭人發現。
之後他倒是難得的休息了幾天,我還想着這樣也算因禍得福了,起碼可以稍微放松一點了。
結果等他病好後,他就被他父母關進了四面無窗隻留通風口的密室,連光線也都沒有,讓他待在裡面反省。
我難得被氣的罵了一連串髒話,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有資格做父母的。
成了阿飄以後,我除了身體變輕飄外,視力也好了很多,即使是在這漆黑一片中也能清楚的看見他坐在地上埋頭抱着膝蓋。
我飄過去坐在他身邊,想摸摸他的頭又不敢。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直接睡一覺?”我問系統。
“需要積分,宿主你當前積分還是零蛋,你是要賒賬嗎?”
“啧,賒賬賒賬。”反正我早就狗帶了也不太指望能回去,現在媷資本主義的羊毛就當做好人好事了。
果然過一會兒他的呼吸變的沉穩,顯然是睡着了。
我仗着他睡着了,惡向膽邊生,伸出魔爪揉了揉他的頭發,再将他被我揉亂的頭發重新理順。
然後将腦袋靠在牆上陷入自己的emo狀态中。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等到他15歲的時候,他父母終于大發慈悲的将他送去讀國際高中,我還為他感到高興了一段時間,想着這樣他就能交些朋友了,日子過的應該也更開心點。
然而大概是因為原生家庭的原因,他去了學校後反而十分厭惡同人交流,一些試圖和他交好的同學也被他冷冰冰的一句:“離我遠點。”拒之千裡之外。
一旁看着的我忍不住絮絮叨叨:“你别這麼冷漠呀,你看那個小妹妹多可愛,聊聊天認識認識多好…”
然而他聽不到我的話,對我所說的内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我慣常的惆怅了一下,又将其抛在腦後,我也好久沒看到這麼多鮮活的人了!
随着他年齡的增長,他的個子也開始拔高,長期運動的身軀變得結實,稚嫩的五官也開始長開日益出衆。
我看了他那麼多年,頗有些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