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齡的少年正是容易欲望騷動的時候,但他卻克制的很,他每天早上都會晨起,但我從來沒見過他疏解過。
不要誤會,我不是變态沒有去衛生間偷看他過,但不妨礙我就是知道。
有時候我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把自己給憋壞了。
上了高中後,他生活好像也沒太大變化,隻是學習的地方從家裡變成了學校,性格好像也沒太大變化,一如既往的淡漠,作息依然很規律,行程依然很滿,朋友數依然為0。
看他這樣,我對他上了高中以後或許生活能有什麼巨大變化的幻想也破滅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畢竟他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
不過也還是有點變化的,上高中後,他下課時間經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扭頭透過透明的玻璃往窗外看,仿佛在注視着什麼。
我也曾順着他的視線往窗外看過,但是除了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和一些樹,也沒看到什麼特别的。
不過聯想一下他在家深夜時分經常發呆,這種舉動也不奇怪就是了,這大概也隻是他一種放松的方式吧。
他的生日在七月初,大概高考完過二十來天,就是他成年的時候了。
他18歲生日那天,他父母給他辦了成年禮,邀請了許多客人,辦的很是隆重。
但我看着跟着父母同客人寒暄的他,總覺得這個宴會的商業化氣息有點重。
我歎了口氣,孩子都這麼大了,突然感覺自己已經老了。
“宿主。”系統突然跟我搭話,“攻略對象成年了。”
它瘋狂暗示我:“可以下手了。”
我回它:“下輩子一定。”
然後系統就開始哭天搶地的哭訴我欠了它多少積分,它跟了我多少年連個肉渣都沒看見巴拉巴拉。
嚎的我頭都開始疼了。
最後它說:“宿主,你就不想回家嗎?”
我怎麼可能不想,我死的時候…才剛剛二十歲。
我摸了摸自己作痛的良心,妥協道:“那我…試試吧…”
他喝了很多酒,有些暈暈沉沉的被扶着進了卧室,傭人想伺候他洗澡但被他趕了出去,他手背抵着額頭皺眉躺在床上,顯然是喝多了人不舒服。
我忍不住又問候了一遍他父母,他第一次喝酒就給他喝這麼多,從沒見過這樣的父母。
“宿主加油,上啊。”
系統瘋狂撺掇我對他上下其手。
我忍不住吞了口不存在的口水,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他滾燙的臉,試圖抛棄良心。
好半天,手始終隻是停留在他臉上給他降降溫而已。
“不是,我真對他動手動腳的話這算猥亵了吧!”最後,我崩潰了,“你就不能給我換個任務嗎?!”
系統也崩潰了:“我能換早就換了,還用你說!”
也,也是,系統也不是第一次抱怨它被迫綁在我身上這麼多年,還要被我各種媷羊毛的事了,搞的我有時也怪不好意思的。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驚的我差點飛起來,我轉頭看他,發現他不知何時睜開了眼視線往我所在的方向移動,眼中霧蒙蒙的顯然不是特别清醒。
我用另一隻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依然是沒反應,顯然還是看不見我,我試着收回手,他卻抓的更緊。
“你想要什麼?”他問,“我能給你什麼?”
他突如其來的發問,搞的我都懵了。
“你能看見我?”我湊近看他眼睛,裡面沒有任何我的影子,他也依然沒什麼反應,顯然是看不見我的。
“系統,你能讓他看見我嗎?”
“可以!”系統迅速回答,甚至都不提積分的事,馬上就給我開了金手指。
于是我就親眼看着他眼中漸漸凝實的我的身影。
他眨了下眼,表情難得的看起來有些呆滞。
這幅樣子反倒逗笑了我,他既然不會怕我,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想要什麼都可以給我嗎?”我逗他,我以為他隻是喝醉了還沒清醒。
“嗯。”
“那我要是說我想要你呢?”
“想要我嗎?”他緩慢地重複了一遍,然後擡頭輕輕親了我一下。
我愣住,大腦蓦地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位置倒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