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在社會中占比約為4%,也就是說,大約每25人中就有其中一人患有ASPD,而這些人中犯罪的幾率約為15%。
很不幸,我碰到了其中一個。
今天不該走這條路,注視着地上蔓延的鮮血時,以及走進巷子才聞到的濃郁的血腥味時,我不由得心想。
我擡頭同他對上了視線,他黑色T恤包裹着的健碩身材提醒着我從他手下逃脫的可能性并不高。
他手上握着匕首的手停下來,注視着我緩緩直起身,因為巷子内太過安靜,我甚至聽到了血液從匕首上滴落的聲音和他腳邊的人苟延殘喘的呼吸聲。
“可以當沒看見我嗎?”在他朝我走過來前,我率先開口,舉起雙手一臉無辜,“我隻是路過而已。”
他停下腳步,饒有趣味地看我,隻停了幾秒,就将帶血匕首丢到我面前,随意的擡了擡下巴往腳邊不知生死的人示意:“可以,殺了他我就放你走。”
真是糟糕的一天。
我站在原地沒動,在他臉上逐漸不耐煩時,才緩緩彎腰撿起匕首:“好吧。”
我握着黏膩潮濕的匕首慢吞吞地走過去,腦子裡還有空想有的沒的。
我走到他面前低頭看那個人,感覺他生命力有些過于頑強了,流了那麼多血卻還沒死。
“真是的,我可不怎麼喜歡殺人。”我低聲自言自語,握緊匕首,猛地轉身朝身後刺去。
預料之中,不會成功的。
畢竟反社會人格和反社會人格之間也是存在體能差異的嘛。
很明顯我做了個并不聰明的決定,但是,我讨厭被人威脅。
這就夠了,我冷漠地看着他,及時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難,也不怕死地勾起嘲諷的笑,咬牙擠出幾個字:“你,完全是個劣質品呢。”
随着他加大的手勁,眼前開始發黑,意識消失前,我最後想的是,我的父母大概又要哭了吧。
人死之前大概确實是有走馬燈的。
我仿佛像做夢一般,看見了自己無數的過去。
第一次弄死寵物兔時,恐慌的父母。
被醫院确診aspd後母親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