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會,才擡起頭苦澀地勾起嘴角沖你笑:“我明白了姐姐,對不起,你忘了我的話吧。”
你看到了他眼中濃郁的痛苦,卻隻能選擇忽視。
你是愛他的,但那隻是家人之間的愛,你可以接受任何人,唯獨無法接受他。
那天的事就像一個契機,時不時的,你的身體就會突然失去控制一陣子,然後又被你掙紮着奪回控制權。
在你失去身體控制權的期間,陸熠幾乎是被你用各種手段折騰了一遍,上一刻你還在用鞭子抽的他鮮血四溢,下一刻你又心疼愧疚地為他上藥。
你想讓他遠離你,但是他卻隻是臉貼着你的手心,溫順地說:“沒關系的姐姐,我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呢?你光是看着,都覺得疼痛了。
偶爾這具身體會想要殺了他,這時候陸熠就隻能無奈地壓制住你,給你注射鎮靜劑。
“真的想殺我的話,就在清醒的時候親手殺死我吧,姐姐,”他眸子哀傷地注視着你。
你在睡過去前努力握住他的手,朝他擠出一抹笑容:“你做的很好。”
說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有時醒來,你會發現身上多了些痕迹,但你看着他專注地注視着你的雙眼,最終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哪怕你身上的痕迹因此與日俱增。
這具身體給你惹出的麻煩遠不僅這些,你莫名其妙的和其他人定下了婚約,雖然你本就有進行商業聯姻的打算,但絕不是在這樣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迫定下了。
更何況同你聯姻的婚約對象據你調查,私下裡還包養了個情人,即便是商業聯姻,這也是你無法容忍的行徑。
隻是你還沒找到機會出手解決,陸熠就率先替你解決了這個問題。
用一種簡單粗暴的方法。
你的身體控制權突然就輕松的回到了你的手上,而與此同時你看見了邁着輕快的腳步回來,明顯心情頗好的陸熠。
你突然心中有了些猜測:“你去哪裡了?”
“姐姐,你醒啦。”他一眼就看出現在的你處于清醒狀态,走上來親昵地虛抱着你:“我去幫姐姐解決了個麻煩。”
你沒問他解決了什麼麻煩,因為下一刻你就接到了電話,聽到了所謂未婚夫的死訊。
你挂了電話,意外的冷靜問他:“沒留下什麼把柄吧?”
“當然,我不會給姐姐添麻煩的。”
你善良的,單純又依賴着你的弟弟,終究漸漸變成了你不認識的模樣。
唯一不變的是,他仍舊愛着你,以你不願看到的方式。
你默許了他對你做的一切,也縱容了他在你假裝入眠中的肆無忌憚。
這一日,他突然用毛毯将你裹緊,抱着你走到窗前:“下雪了,姐姐。”
你眼睫微動,睜開了眼,看向巨大的落地窗外,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雪。
他将你放在柔軟的地毯上,毛毯墊在你的身下,将你看着窗外的臉輕輕移向他。
他溫柔地親吻你,你不回應也不介意。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吧?姐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