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園門口,時越正在等着她,蘇初楹到的時候,他親昵地擁抱了她:“楹公主,好久不見!”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在時家待了近一年呢,也沒有好久不見吧?”蘇初楹熟練地開門,進到時園後,去了第一棟别墅。
時家老太爺和老夫人也是住于時園的中心位置,時家,國家頂級心理治療機構以及醫療機構。
别墅裡,時越給蘇初楹倒了杯水給她:“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酒精過敏。”蘇初楹喝了口水跟他說。
時越震驚不已,他立馬湊上前給她把脈,蘇初楹也正有此意,她問:“我以前不酒精過敏的,我想知道為什麼現在會過敏?”
“我不太清楚,不過據我的猜測應該跟池哥的死有關,池哥善于釀酒,你喝慣了他的酒,也因為他的死過于傷心,你的身體産生了抵制,對除他釀的酒以外的酒都過敏。”
時越說的很直接,她的那一年的治療過程他全程都有參與,大膽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時越更了解宋濯池的死給她帶來了什麼,否則一個月前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蘇初楹苦笑:“哥哥說的沒錯,我真的很難養。”
她想起了宋濯池曾經釀酒時她就坐在一旁看着,她挑食,宋濯池就學着做飯,她挑酒,宋濯池就學着釀酒,宋濯池把無盡的寵愛都給了她,每次都隻會說一句:“我們家初初這麼難養,以後誰能和你相配啊?”
每次宋濯池這麼說的時候她就和他撒嬌:“我有哥哥,這輩子不嫁人。”
爺爺奶奶就總是在一旁笑:“你哥哥難道不娶妻了?”
蘇初楹撇撇嘴:“那哥哥娶一個喜歡我的嫂子,我,哥哥,嫂子,爺爺還有奶奶一起住在這房子裡就好啦!”
蘇初楹那時還比較小,總是童言無忌,說的話逗得一屋子人笑。
對于現在的蘇初楹來說,這些事情是珍貴的回憶,亦是她流淚的源頭,她毫無征兆地掉下了眼淚,時越抽紙想給她,她卻自己用手擦了眼淚,讓時越不禁感歎,初見的蘇初楹潇灑恣意,她整個人對時越來說都散發着光芒。
“時越,我想上樓休息一會!”
“去吧,你房間的門沒鎖。”
…………
蘇初楹和時越的相識還要追溯到時越最混的那幾年,時老爺子老管不住他,就把他送到了雲城,讓他在居于山水之間的雲間小院跟随蘇初楹的爺爺奶奶學習。
時越剛到的時候不服管教,在山間迷路了,是蘇初楹找到了他,長此以往,兩個人的關系就越來越好。
18歲那年蘇初楹來京市找宋濯池過生日,宋濯池的研究室卻發生了意外,宋濯池去世後,蘇初楹的精神狀态也不好,就留在了時家治療。
蘇初楹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就是宋濯池在研究室的場景,一年以來,宋濯池的死成了困住她的夢魇,她太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溫白羽活着,宋濯池卻死了。
蘇初楹床邊的香薰散發出幽幽的花香,蘇初楹在思考中也慢慢陷入了睡眠,等蘇初楹睡着後,時越輕聲走進來,看着熟睡的蘇初楹他滿眼心疼:“如果真相你難以接受,我願意為了你改變真相,所有人都可以是我的棋子,隻願你安好。”
沒過多久時越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門了,皇夜三樓的一個包間,時越推門而進,裡面坐着溫白羽。
時越坐下來點了根煙,煙霧缭繞在他的周圍,與他白到透明的臉形成了鮮明的襯托:“溫白羽,我們的交易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時先生,我後悔了。”溫白羽語氣不卑不亢。
時越擡眼冷冷掃了他一眼,嘴角是嘲諷的笑:“溫白羽,如果不是我的幫助,憑你一個私生子鬥得過溫家那群人嗎?别生了二心,否則我會讓你一無所有,包括你那個重病在床的母親,沒有我時家的醫療資助,她活不了多久。”
“可是我不想她誤會我。”
時越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從中獲利嗎?溫白羽,如果我的楹公主出了事情,我一定讓你在溫家一敗塗地。”
“時越,你喜歡她?”溫白羽試探性地問。
時越一愣,随即就否認了:“不喜歡,我與她是強者間的互相吸引,你一個弱者不配過問。”
溫白羽心裡早就明了,時越這種從時家厮殺出來的最年輕的掌權人,是他們這一輩中當之無愧的強者,與他能夠相配的必然也是足夠強大的人,就比如蘇初楹這種本身就強大的人,他未曾深入了解過蘇初楹,但是從宋濯池來看,他的妹妹又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溫白羽不語,他在害怕,亦或者是畏懼,作為當年事情的唯一見證者,他本不想隐瞞,卻沒想到時越到的那麼早,他憑借一己之力攔下了想要采訪的記者。
當時知道真相的人也全部被時越壓了下來,簽了保密協議,京市時家,沒有人敢有異議。
“溫白羽,記住,我能送你進溫家,我也能毀了你。”
時越的話自帶威嚴,哪怕他隻有二十歲,卻也是京市大部分人畏懼的存在,不僅是他身後的家族,更是他本人的狠厲。
溫白羽無力反駁,因為他自己知道,時越說的本就是事實。
時越并沒有過多的停留,他出了房間,在下樓時碰見了剛好上樓的江亭楓,江亭楓淡淡一句:“時越?”
“小舅,又來喝酒?”兩個人眼神對鋒。
“嗯,你來做什麼?我沒記錯的話,時家家教很嚴的。”江亭楓表情很淡,如水般平靜。
“來見個人,老太爺很想見你,有空去趟時園。”
“嗯,再看。”
時越也不再多說,他離開了皇夜,江亭楓上了三樓,剛好在一個包間門口碰到了溫白羽。
溫白羽看到江亭楓也并不意外,江亭楓經常來這裡喝酒,不過他還心有疑惑:“楓哥,你對蘇初楹?”
江亭楓的回答冷淡:“不關你事。”
蘇初楹早上醒來已是八點,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下樓後,時越在廚房,她熟練走進廚房裡,拿起一塊面包就吃了起來,時越提醒:“那邊有牛奶。”
“時越,你這做的什麼?”蘇初楹看他做的并不是早餐,更像是糕點。
“你喜歡的雲片糕。”時越即使是說話,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蘇初楹拿起櫥櫃上做好的雲片糕放在嘴裡,口感細膩香甜:“有進步。”
“你馬上就回學校軍訓了,正好做了給你,剛做的口感一般都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