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陳雙将他重重丢在地面上。
背後一陣鈍痛傳來,才知原來在這等着他呢。
陸雲亭哀嚎道,“你這是……謀殺親夫……”
走到門口的陳雙折回來,冷聲道,“你再亂說話,我就把你丢去喂狼!”
陸雲亭立刻閉嘴,哭喪着臉,心裡卻是開心的。
陳雙将陳歡抱進屋内,讓陳樂陪着。
現在天黑了,屋外露重,染上風寒就麻煩。
屋内的陸雲亭看向對面的陳歡和陳樂,這兩個姑娘,怎如此安靜?剛才在路上也不見她們怎麼說話,難不成和她們那個姐一樣?都是冷冰冰的。
半響,陸雲亭開口道,“小妹妹,你芳齡幾何?姓甚名誰?”
陳樂心裡納悶着,這長得好看的大哥哥,是個瘋子吧?他說話我怎麼聽不懂?怪不會是壞人吧?!
陳樂不知回什麼,幹脆就不回了,坐正身子,但想了想,還是問了陳歡,“二姐,你知道那大哥哥問什麼嗎?”
陳歡搖了搖頭,淺笑道,“我不知道。你要不問問長姐?”
“長姐出去找水了。”
“那等她回來,你再問。”
陳樂點點頭。
陸雲亭見她們兩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也不回聲,問道,“你們聊什麼?我也想聽聽。”
陳樂和和陳歡沒有理會他。
陳雙提着水桶在外找水,村子裡不是每戶人家都有一口井。
一是水源不夠,二是打一口井要花費不少的人力财力,一般人家是打不起的。
此時天已黑,幸好今晚的月亮很圓。
借着月光,她在一草叢處找到了一口井。
扒開雜草,一條金黑相間的蛇竄出來。
它吐着信子,撲向陳雙。
就在此刻,陳雙拔出插在褲腳的小刀,手起刀落,嚓的一聲,将那蛇一分為二。
陳雙将那蛇放一邊,拽了拽繩子,稍稍一用力,繩子就斷了。
幸好帶了麻繩,她換上繩子後,打滿了水,提到地面,一類似骨頭的東西漂浮在水上面。
她撈起,定睛一看,像是人的手指骨!
看這粗細,應該是幾歲大的小孩。
她的腦海忽然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畫面裡的她和一些小孩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籠子裡。
緊接着是一些破碎的畫面,看不清裡面的人,隻能聽見兇狠的聲音在腦海回蕩。
“喝藥!”
“殺了他!”
“隻能活一個!”
“啊!”陳雙忽然抱頭,尖叫起來,雙眼猛地撐開,震驚讓她的瞳孔瞬間放大。
她使勁想,頭痛得厲害,但還是想不起來完整的畫面。
她跌坐在地上,胸脯起伏,嘴裡大口喘着氣,心裡疑問叢生:腦海的畫面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自己之前是不是來過這裡?
緩了緩,她站起來,看了一眼那手骨,眼神變得複雜,瞅了一眼那水井,惋惜道,“可惜了。”
想不起來的,就暫且擱下,現在找水最重要。
她提着水桶,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通常,為了方便村民打水,一般村子都會多打幾口井,而且相隔不會太遠。
單薄的衣物,染上了夜晚的露水,風吹來,陳雙身覺有些涼。
摸索着,走了許久,就在她要放棄時,水流淌的聲音讓她雙眼一亮!
她小跑過去,那裡确實有一口井。這口井比剛才那口周圍要幹淨些。繩子也比剛才的新,就像換了不久。
這口井一直有人在用!
有了先前的經曆,在拉起繩子的同時,陳雙已經在心裡做好準備。等把水提到地面上後,她松了一口氣,這次的水很幹淨!大家有救了!
明明已經很累很餓,但她跑起來,跑得比千裡馬還快。但她懷裡的水,一滴也沒灑。
“歡歡,樂樂,姐姐回來了。”
陳歡和陳樂睡的迷迷糊糊的,陳樂聽到陳雙的聲音,瞬間醒了,揉揉眼睛,跳起來,跑去打開門栓,抱着陳雙,帶着哭腔說道,“姐……”
陳雙以為陳樂是餓壞了,摸着她的小臉,心疼地說,“不哭,姐姐這就給你們做吃的。”
“姐,你辛苦了。”屋内的陳歡,輕聲說道,“若是我看得見……”
“長姐,剛才那大哥哥跟我說話,我又聽不懂,你幫我問問他,他說的是啥?”
陳雙一聽,以為是陸雲亭的話讓陳樂難過,眼神泛起殺意,她跨步走向陸雲亭。
陸雲亭正睡得香,被人掐着脖子,喘不過氣,想伸手去抓,卻使不上力,他睜開雙眼,“是你?!我哪裡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