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旁人都退下後,馬玉将門關上,玲珑白了一眼,這傻子,牆都能透風,何況門呢?歎了歎氣,正想施法将此屋與外界隔絕,卻被小茸打斷。
“哎,你快停下。你若施法了,我們就會被發現的。”
“那你說怎麼辦?”玲珑沒好聲好氣地問道。
“額,我也不知道。”
被氣到極點的玲珑,一把抓起小茸,像要掐死它似得,當做面團揉捏。
“老大,救我!”小茸驚恐的哭求道,望着陳雙。
陳雙輕聲咳嗽,“好了,都别鬧了。”
玲珑将小茸丢在一邊,像個乖小孩,甜甜地笑着,“聽老大的。”
馬玉不禁感歎,這女的變臉好可怕。
玲珑看穿了馬玉的小心思,一個冷眼抛了過去,作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馬玉連忙低下頭。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陳雙開口道,“你應該是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我試着看能不能幫你恢複?”
“這也許是解決我們目前困境的唯一辦法。”
馬玉點點頭,認同陳雙的說法,“我都聽老大的。”
陳雙讓其餘人去外面守着,隻留下她和馬玉。
她閉上雙眼,進入識海,開始查閱那殘本。陳雙先前跟着陸雲亭學了幾天字,認得幾個字。結合本上的圖形,找了半天,她終于找到了如何恢複記憶的法子。
高興之餘,她皺起了眉頭,要用這個法子,還差一引子,曲風草。
曲風草在南疆活不了,隻生長于藍國,而且量很少。
除非是有權勢的人,才可能拿到。
有權勢的人?陸雲亭好像是世子,他算是有權勢的人了。好端端的,怎麼想起那混蛋了?他居然說自己是村姑,對,自己是村姑。但,罷了。
陳雙深吸一口氣,将關于陸雲亭的雜念撇幹淨,離開了識海。
不能用這法子,隻能想其他法子了。
對了,識海。
可以進馬玉的識海,看看能不能直接從那裡修複?
陳雙輕聲道,“我現在要進你的識海,你信我嗎?”
識海,是關乎人的生死。相當于将自己的命交給對方。
“信。”馬玉沒有絲毫猶豫,堅定地說道。
“好。這個過程有些痛苦,你放松些。”
陳雙先用銀針定住馬玉的幾個穴位,待馬玉的氣息穩定了,她才進入馬玉的識海。
進去後,她看到有一團黑霧在纏繞着馬玉的魂體,馬玉已失去意識。
原來是這黑霧在作祟。
陳雙雙指合一,朝着黑霧揮去,一道丹青色的光化成一道有形的利刃,将黑霧驅散。
馬玉掉落下來,緩緩睜開眼,看清了陳雙。
“老大,你來了。”
“我這是怎麼了?啊!”
随之,他使勁晃晃腦袋,昔日那些畫面,一一浮現。
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自己是南疆的少主,五年前,有一夥人,稱自己是北陵聖主派來的使者,想和南疆商談事宜。
這夥人進宮後,領隊的人,擄走了自己,把自己帶到了藍國,還下了毒,将自己變成了一匹馬。
“這些人,真可恨!”馬玉咬着牙說道。
北陵人?難不成是煞黑教?陳雙回想起,那黑衣人說他們不是藍國人,又不是南疆的,那看來是北陵人了。
現在北陵人這麼猖狂了?不把藍國放在眼裡。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罷了,這不是我這樣的平民百姓管得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暖玉,回村。
陳雙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最近心慌慌的。
“你既然已經恢複記憶了。那我有個事要問問你。”
“好,你說。”
“你可知暖玉在何處?”陳雙問道,眼光帶着期待,看着馬玉。
馬玉聽到暖玉,心中一驚,這個東西,煞黑教也在找。這是南疆的聖玉。
“暖玉,是聖物,在南疆,是守護神。共有四塊,守護南疆。”
“暖玉有靈性,如果沒獲得認可,它就是一塊普通的玉石,不會起任何作用。”
“那四塊所處之地,都有兇獸和士兵把守。一般人進不去的。”
“老大,你是要暖玉嗎?”馬玉眨着眼問道。
陳雙點點頭,神情有些複雜和失落,但很快,失落消散,她堅定地問道,“如果我去拿,你會怎樣?”
馬玉笑了笑,搖了搖頭,“老大,你不用去。我這就有一塊。”
陳雙詫異地看着馬玉,覺得他更像是在開玩笑。
直到馬玉從懷裡掏出來暖玉,那暖玉果真如小茸說的那般,通體溫潤,讓人暖和和的。
“給你。”
馬玉将暖玉遞給陳雙,真摯的眼神,看得陳雙有些不好意思。
他就暖玉交到陳雙手中。
陳雙握着那暖玉,也不知是暖玉的作用還是怎的,心裡一股暖流在胸腔流淌,眼底也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