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陸雲亭和趙東兩人,陳雙耳根雖然清靜了些,但心裡卻不安起來。
摸着那個芍藥吊墜,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路上帶回的小白虎恢複得很快,沒幾日,便能活蹦亂跳了。
小白虎是在化形時,遭到暗算,化形失敗,受了重傷,才被抓到的。否則,一般狩獵者,是抓不到的。
它吃了陳雙的獸血後,這段時間,隐約有化形的征兆。
陳雙回村後,忙着打理村裡的農作物和修繕房屋,就叫陳樂照顧小白虎。
起初小白虎不願與陳樂接觸,陳樂一靠近,它就龇牙咧嘴。
後來,陳樂帶着它玩,帶着它睡。漸漸地,兩人玩到一起了。
清晨,陳樂被一濕漉漉的東西舔醒,睡眼朦胧,“小白?”
她摸了摸小白的發頂,看着小白渴望的雙眼,她說,“你是想我帶你出去玩嗎?”
小白這段時間,跟在陳樂身後,一會要抱抱,一會要親親,軟萌極了。
連小茸都看不下去了,“小白,你好歹是虎呀。怎麼比小貓還會撒嬌。”
小白朝小茸吐了吐舌頭,瞪大眼睛,做了個鬼臉,便跑去找陳樂了。
“小白,你怎麼那麼喜歡跟着樂樂?”陳歡問道。
小白撐着腦袋,思慮一會,“跟她一起玩,開心,好玩。”
陳歡笑了笑,“走吧。”
陳歡的眼睛能看見後,每日都要出去走走。陳雙不放心,讓陳樂帶着小白虎一起,好有個照應。
小白虎平時的體形如同狗那般大,戰鬥時,才會顯露本體。
在山林的小路上,它的小鼻孔噗嗤噗嗤,邊跑邊嗅着。
不近些看,以為它是隻小狗。
陳歡走到一大松樹下,停了下來,看向遠處的山,連綿不絕,雲朵跟山挨在一起。
目光回收,近處的幾處花叢上面,兩隻蝴蝶,你争我搶地在采蜜。
她的餘光看到一道刺眼的亮光,不禁走了過去。
來到附近後,她沒有貿然上去,而是蹲下來,扒開眼前的雜草,探頭望去,一持刀的兇漢,正看着一夥人。
那夥人看打扮,是普通的老百姓,而且都是少男少女。
那人該不會是劫匪吧?劫匪怎麼要抓老百姓?
陳歡想起姐交代的話:最近戰亂不斷,流寇較多,外出要小心。
這人不會是流寇吧?
這些流寇該不會要吃了他們吧?
人餓起來,啥都會吃的。
她越想心越驚。
陳歡想回去,找陳樂和小白虎來幫忙,剛起身,沒想到身後傳來一聲喝斥:“什麼人!”
糟了,被發現了。陳歡站起身,一臉驚慌,“我,,,,我是,,,來采花的,,,,丫鬟。”
人堆裡的何陽聽到熟悉的聲音,仰頭,看去,在确認是陳歡後,雙眼微微睜大,心裡很是驚喜。但一想到現在的危險,心開始擔憂起來。
真是她,她怎麼在這?這是荒村的地界嗎?
糟了!她眼睛看不見,怎麼逃?!
他手裡握着一小段刀片,正在拉割手腕上的麻繩。
眼睛盯着陳歡,陳歡的到來,他手中的動作加快了。
壯漢上下打量着陳歡,眼裡笑眯眯的,賊兮兮,“小丫頭,你這身段,小是小了點,不過,看樣子還是個雛,我真是太走運了。”
“你今日就要死在這了。要怪就隻能怪你命不好。”
兇漢丢開刀,朝陳歡撲上去,将陳歡死死壓到在草叢裡。
她用力地捶打兇漢的肩膀,“樂樂,救我!”掙紮着,嘶喊着。
這一聲聲的嘶喊如刀子般,在何陽的心上不斷地劃拉。
就在陳歡的外衣被扯下後,何陽的繩子終于割斷了。
他拿起地上的大刀,手上的青筋暴起,正指着兇漢,怒瞪着,“放開她!”說完,舉起大刀,朝兇漢砍去。
兇漢起身而後迅速翻滾,躲開了。
“你這小子。怎麼?想英雄救美?就你這小手腕,打得過你大爺我嗎?”
兇漢雙眼通紅,瞪着何陽,再看看陳歡,心想,這兩人之前認識?
何陽上前,拉起陳歡,陳歡整理衣服後,站在何陽旁邊。何陽将手裡的小刀遞給陳歡。
“是你?”她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之前的那個小男孩。如今,他也長大了。
何陽點點頭,“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心!”陳歡驚呼道。
兇漢趁何陽回頭與陳歡說話,揮起拳頭,朝何陽的臉上招呼去。
何陽推開陳歡,被兇漢的拳頭擊中,滾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
他站起身來,持刀,與兇漢打了起來。
“讓你壞我好事!”
兇漢的拳頭如石頭般,砸過來。
何陽畢竟是沒練過武的,拿着刀也隻能勉強抵擋,沒傷到要害。
陳歡用小刀,将剩下那些人的繩子都割斷了,獲救後的衆人,對陳歡連聲道謝後,都跑走了。
幾番打鬥下,何陽被兇漢按在地上,拿刀抵着脖子,“你能啊,有本事起來呀。你要是不起來,你那相好,我就要了。”兇漢得意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