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會不會是失憶之類的?趙東心想。若是能把陸雲亭那家夥忘了,就真是太好了。
陸雲亭也是這麼想,若是陳雙把他忘了,那他倆可以重新開始,這次,一定要留給她一個英雄的形象。先前的他,實在太弱小了。
兩人一直守在陳雙的床邊,誰也不肯離開,生怕被對方趁機占了先機。
陳雙醒來後,睜眼一看,床邊怎麼那麼多人?她有些不解,茫然地看向玲珑。
“雙兒,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還記得我嗎?”趙東湊上前,握住陳雙的手,急切問道。
陸雲亭眼光一聚,将趙東和陳雙的手分開,護犢子般,“男女授受不親,這你,不懂嗎?”
“嘁!”趙東撇過臉去,笑吟吟地看回陳雙。
陳雙坐起來,舒活一下筋骨,頭那還有絲絲疼痛,“我這是怎麼了?”
“老大,你暈倒了,睡了一日,現在才醒。”玲珑應道。
陳雙垂眸,思慮一會,好像是這樣。
“收拾一下,啟程回村。”
丢下一句話後,陳雙走去門去。
陸雲亭和趙東,像個小跟班,跟了上去。
陳雙剛醒,他們都不放心她一個人,怕她再次暈倒。
陳雙隻是去看小白虎去了。
小白虎在另一個房間,此時,也醒了。小茸在邊上守着。
“小家夥,你醒了。”小茸蹦到小白虎跟前,小眼睛骨碌碌地轉動着,“你的毛和我的一樣白。你要不叫小白吧。”
“嗷嗚,好呀。”小白開心地回應。
“老大,來了。”小茸蹦到陳雙身上,貼着陳雙的臉,用舌頭舔着。
陳雙睡了一日,小茸也想跟在身邊,但是還有個小白要照看。這個小白有一絲和陳雙體内共鳴的氣息。想必,這也是陳雙就它原因之一。
要照看好它,小茸心想。
聽到陳雙出事那刻,小茸心裡很是懊悔,當初要是跟着去就好了。隻怪它貪睡了。
小茸不用吃東西,但是很能睡,一睡着就很難叫醒,至少要睡一日。
望着小茸愧疚的小眼神,陳雙摸摸它的發頂,柔聲道,“沒事了。”
小白虎也想跳到陳雙身上,想要摸摸,但無奈,太虛弱了,滾到角落,小聲地嗚嗚叫。
陳雙走到角落,彎腰抱起小白虎,用臉貼貼它的小鼻子,“好了。”
小白虎開心地叫喚起來。
“你叫小白?”
小白點點頭,目光移向小茸。
“喜歡就好。小白,我們要回家了。”陳雙抱着小白和小茸,走了出去。
門外的陸雲亭和趙東像個門神,一左一右站在那。
陳雙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争先恐後地跟上。
兩人坐馬車内,陳雙在外面駕車,玲珑看着,車内實在太冷,還是在外好。
趕了一日的路,回到了明曦村。
村裡沒有太大變化,村裡還是剛離開那個樣子。
“長姐,你回來了!”聽到動靜的陳樂,從屋裡跑出來,懷裡抱着隻兔子。
陳雙将馬車栓好,瞬移到陳樂面前,拉着陳樂轉了幾圈,“你長高了些。”
“我不僅長高了,我還學會了做飯呢。”陳樂仰着頭,笑意盈盈。
“老大!”
小雲和小彩,從村的另一頭,手牽着手,跑了過來。
陳雙轉頭看去,那是小彩和一位少年。
少年是誰?為何會叫她老大?難道是小雲?
小雲抖抖肩膀,刹那間,肩膀長出了一對紫色的翅膀,翅膀收攏,将陳雙和小彩裹在裡面。
“有翅膀,了不起。”
陸雲亭和趙東同時說出相同的話。
兩人對視一眼,随之,快速分離。
小雲将翅膀收回,拉着小彩的手,笑嘻嘻地看着陳雙,幸福不言而喻。
陳雙輕笑一聲,“化形了,好好做人。好好待小彩。”
說完,她拿着暖玉,進屋去。
陳歡在院子裡張望着,她也很想跑出去,想擁抱一下陳雙,但隻能在黑暗裡等待。
她心裡的落寞有多濃郁,臉上的笑意就有多燦爛。
“姐!”她張開雙臂。
她知道,來的人是陳雙,是她的姐。
陳雙瞬移到陳歡面前,緊緊抱住陳歡。
“是姐。姐回來。你快能看見了。”
陳歡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淚水從眼角滑落,滴在陳雙肩胛處。
陳雙将暖玉放在陳歡手裡,“你拿着它。”
“這是?”
一股暖流從陳歡的掌心流入,由手腕到手臂,到全身。
陳歡的周身散發着暖黃色的氤氲。
“我的身上有一股暖流在走動,很奇妙。”陳歡說道。
少頃,她眉心皺了起來,額頭上冒着汗珠,雙眼微微刺痛,“姐,我感覺好冷。今日是下雪了嗎?”
陳雙還在為陳歡即将看見而歡喜,臉上的笑容消失,焦慮染上眉梢,她将暖玉拿走,給陳歡施了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