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正蹲在魚塘邊,看着水中的魚兒嬉戲,倒影在水面,心中突生一念頭,她張大嘴巴,但沒發出聲。水裡的‘她’正在大口地吞食小魚。
有些魚擡頭,看見了,咻地跑走了,周邊的夥伴們也跟着四處逃散了。
她朝水裡吐了吐舌頭,水裡的魚,一下炸開了。
水裡的魚五顔六色,這一散開,像花似的。
她心口驟然一縮,如針紮般疼,心道,莫非他出事了?
這段時間,陳雙的血隻給了陸雲亭和小白,小白在村子裡,應該不會是它。
她正疑惑着,身後傳來陳樂的喊叫,“長姐,不好了。陸大哥出事了。”
陳雙幾步化一步,瞬移到陳樂面前,臉上雖無表情,内心卻擔憂不已,她抓着陳樂的肩膀,問道,“出什麼事了?”
陳樂見陳雙這般淡然,心想,長姐和陸大哥隻是普通朋友嗎?罷了,普通朋友,也是要救的。
“我剛走到村口,沒多遠,見到方小五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嘴裡喚着‘快去救世子’。本想多問幾句,但他暈過去了。”
陳雙的神情有了細微的變化,秀眉皺了皺,“我去看看。”
剛說完,疾步如飛,回到家中。
給方小五治療後,陳雙将内力傳入他體内,護住了他的心脈。
服藥後的方小五,躺了半個時辰,清醒了。
他掙紮着起床,靠在床頭,蒼白如紙的臉上,眉頭擰成一團,他喘了喘氣,“陳雙姑娘,,,,,快去救救我家世子,求求你。”
“他在哪?”陳雙問道,語氣中略帶一絲急切。
“世子他在離這五裡地的山洞内。那山洞很隐蔽,入口在一戶農戶的後院。那農戶的屋外,有一棵柳樹。柳樹邊上有一塊石碑,石碑上面寫着‘風雨村’。那是煞黑教在那附近的藏身處。”
“我和世子,追查失蹤男童,跟到那裡。本來可以摧毀他們的。突然中途,來了一神秘人。将我們打成重傷。世子原本可以逃走的,為了救我,引開他們,才會被抓住。現在生死未蔔。小六已回王府找人。”
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方小五體力不支,再次暈倒。
陳雙讓陳樂照顧方小五後,找來小茸,“你教我快速穿梭的法術。”
小茸從未見陳雙這般着急,故意打趣道,“喲,先前讓學,不學。現在這般着急。趕着去見情郎?”
陳雙揪着它的小耳朵,正聲道,“人命攸關,不要胡鬧。”
小茸巴巴嘴,快聲說道,“你心裡想着那個地方,念着,去。”
陳雙運起内力,雙指豎起,閉上雙眼,想着方小五剛才描述的地方,将内力聚于指尖,喊道,“去。”
等她睜開眼,那棵柳樹出現在眼前。
陳雙未多做停留,往前走了去,果真有一石碑,碑上寫着,“風雨村。”
石碑的對面,是一家農戶,想必這就是方小五說的那家了。
她收起自身的殺氣,目光變得柔和些,敲開那扇門。
“有人在嗎?”
沒過多久,一女子來開門,她打量着陳雙,心想,今日真是好運氣,又一小丫頭送上門來,看她的模樣,估摸着是迷失了路。
她說,“姑娘,你找誰?”
陳雙冰冷的眼神略過,一根銀針速插入那女的脖子處,女子未來得及發出聲響,即刻變成一團黑煙。地上隻剩下一副人的皮囊。
陳雙快步走進去,院子的後院離正屋較遠,走了許久,才來到後院。
此時後院竟然空無一人!
陳雙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不會被殺了,裡面的人已經離開了?!
越想心越不安,她按下牆上的突出的磚,一扇石門朝裡打開,她舉起火折子,走了進去,裡面有一段是沒有光亮的,走到拐角處,看見了光,她加快了腳步。
“什麼人!”
一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黑煙的教徒,手持大刀,正來回遊動,見到陳雙,驚叫道。
陳雙揮出一根銀針,正中那教徒的眉心。
教徒瞪圓雙眼,手中的大刀還來不及揮出,便斃命倒地,地上隻剩那把大刀。
魔教的教徒會用刀,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們這樣的,一般都是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比如,蠍子,蜈蚣。
陳雙沒多理會,徑直往前走。
奇怪的是,除了剛才那個教徒,這一路走來,沒有見到其他的教徒。
就這麼放心?
陳雙心生疑慮,目光緊盯前方,放輕呼吸,手裡備着根銀針,一有不妙,立刻揮出。
不遠處,有動靜傳來。
她停下腳步,側身,仔細聽着。
“你說老大,怎麼不殺了那小子?那小子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總給我們找麻煩,像個甩不掉蒼蠅,吵死了。”一教徒抱怨道。
“誰知道呢?老大留着他,估計是想拿他做爐鼎。這純男的,還是個世子,不用,浪費了。”
“也是哦。老大是不是在準備着了?”那教徒再次問道。
同行的教徒不想繼續說這個事,“走走,少管。我們不要操這麼心。”
“呃,,,”
那教徒轟然倒下,還剩那一人,顫抖着,忘記大喊,僵在原地。
“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他求饒道。
陳雙問,“你們剛才說的那人在哪?”
“那人?”
“說。”陳雙厲聲說道,将銀針往裡推了推。
“我說,他在,,,,”那教徒突然失了聲,倒地上去。
像剛才那倆個一樣,隻留下手裡的武器。
他被人下了咒,一旦叛變,立刻斃命。
煞黑教,心夠狠辣,對自己的教徒,也能下此狠手。
不好!
“晚了喲。”
地鬼突然現身在陳雙身後,他比陳雙高一半,長發散開,一身黑衣,面目全非的臉上,隻有一隻眼睛和一隻鼻子,一嘴巴。
但地鬼的其他部位和人族并無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