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鬼,煞黑教的第二大護法。
陳雙揮出銀針,趁機閃避,站到地鬼的對面。
“你以為你走得了?小獸王。”地鬼舔了舔嘴巴,眼裡散發垂涎之光。
“我找你很久了。吃了你,我就有和他鬥一鬥的底牌。”
說完,地鬼右手一揮,一道黑光圓弧,朝陳雙劈來。
陳雙翻身一躍,避開了,反手,射出一銀針。
地鬼的圓弧掉頭過來,抵擋銀針。
“铿锵”銀針插入牆中,發出一聲刺耳音。
“有兩下子。”地鬼嘴裡念着術語,周身散發死亡的黑煙,黑煙越來越濃郁,下一刻,黑煙幻化成劍刃,無數劍刃,上下翻滾着,如洪浪般,沖向陳雙。
陳雙雙手合十,丹青色的氤氲在她四周環繞,嘴裡念着,“凝”
黑色劍刃瞬間變成黑冰,
下一刻,“破!”
黑冰碎裂,散開了。
“不錯!”地鬼大笑道,“不愧是獸王之女。我果然沒找錯。那天,放火的那人就是你。”
眼裡的光狠厲,喜悅并存。
像是立刻要把陳雙整個吃掉。
放火?陳雙想起來了,難怪那天覺得身後有雙眼睛在看自己,原來是他。
“你究竟是什麼人?!”陳雙怒問道。
地鬼仰天大笑,“你不用知道,等你死後,你娘會告訴你的。”
提及陳雙的娘,陳雙心底的怒意被無限放大,“找死!”
她揮出數根銀針的同時,念着術語,霎那間,霸道而濃郁的氣流,化作數不清的彎刃,從四面八方,攻向那人。
與此同時,陳雙瞬移至那人身後,将銀針刺入那人的後頸,銀針上帶着陳雙的内力,比以往的殺傷力更大。
地鬼雙手快速,上下作十,一黑色護盾,擋在跟前,與彎刃厮殺,發出刺眼的光。
其餘教徒,圍在兩人四周,不敢上前。
看管陸雲亭的,也跑出來,看熱鬧了。
陸雲亭受了重傷,躺在地上,手指微微抖動,睜開眼,聽見打鬥聲,心想,是方小六帶人來了嗎?想想,又否定了,來回時間對不上。
但願不是她。
門被打開那一刻,他的雙眼徒然睜大,幹裂的嘴唇,嘶啞道,“快走。”
過于焦急與擔憂,一口烏黑的膿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你怎麼樣?”陳雙疾步上前,扶起陸雲亭。
陸雲亭嘴角滲出黑色的血,伸手撫摸陳雙的小臉,“你瘦了。”
“快離開這,危險。”
“咳咳咳,,,咳咳。”
陳雙将一紅色藥丸,塞進他空中,讓他服下。掌心朝下,一股丹青色的暖流,流入陸雲亭體内。
自打從南疆回來,陳雙摸索出,如何控制她自身的霸道内力。
“不要浪費你的内力了,我不行了。”陸雲亭握住陳雙那正在施法的手,“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别說話。”
陳雙打斷了他的話,冷聲說道。
陸雲亭苦笑道,“你還是這般冷冰冰的。以後,誰敢娶你呀?”
陳雙送了他一記白眼。
他不想停下,他擔心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孩子,還沒好好抱抱她。我……”
“閉嘴!”
陳雙加大内力的輸送,陸雲亭的氣息卻更加羸弱,氣若遊絲,緩緩閉上了雙眼。
“陸雲亭,你别睡!”
陳雙搖晃着陸雲亭,想喚醒他,但他卻一動不動。
“不用叫了,他醒不來的。死了的人,又豈能叫的醒?哈哈!”
地鬼站在陳雙身後,肆意狂笑,邊笑邊說,“你以為那個受了重傷的蝼蟻能活着去找你,是為何?”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陸雲亭,“這世子嘛,本想是用來養蠱的,但身子太嬌貴,沒折騰幾下,就剩一口氣了。不過,幸好能把你引來,也算是有點用的。我的小獸王,你猜,我為何要把你引來此?”
“笑夠了嗎?”陳雙放下陸雲亭,淩冽的目光注視着地鬼,“那麼,去死吧!”
陳雙運起全身功力,集于掌中,一朵如獅子形狀的煙,那那獅子咆哮着,沖向地鬼。
笑聲消失,地鬼也運起全身功力,推出雙掌,兩股強大的力量在厮殺着,迸發的餘量,将四周的牆震裂,地上也出現了大的坑。
陳雙眼眯了眯,盯了一眼地鬼,将一枚銀針揮出。
銀針擊中地鬼的眉心,一聲慘叫後,人死身滅。
周圍隻剩下後面趕來的小啰啰。
他們見狀,掉頭就跑,“地鬼護法死了,快跑呀!”
但,陳雙反手一揮,一道劍刃襲去,喽喽們,瞬間化為煙灰。
先前跟陳雙交手的是地鬼的分身,現在這個才是真身。
大大小小的石塊,掉落下來。這裡快要塌了。
陳雙抱起陸雲亭,疾步跑了出去。
一道身影閃現在柳樹下,一旁的人小聲問道,“恨天護法,此事,是否要告知教主?”
恨天看着陳雙的背影,詭異的目光,嘴角彎了彎,“不必,好戲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