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堯冷眼看着沈雲洲,“就算他真的是沖着我來的又怎麼了?他願意賣,我願意買,礙着你什麼了?”
他目光越來越冷,“沈雲洲,我的事輪不到你多嘴。”
自從沈雲洲跟他表白之後,他說話就越來越不留情面。
房間裡,韓酌倚着門站着,把走廊上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回了床上。
秦司堯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躺進了被窩裡,整個人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隻剩一顆腦袋露在外面。
秦司堯鑽進被窩,習慣性的去抱他,就發現他身上什麼都沒穿,低低笑了,“小妖精,又勾我?”
韓酌沒出聲,也沒動,好像是睡着了。
秦司堯不管,自顧自換着動作。
韓酌仿佛是被折騰醒了,一雙眼睛半睜不睜地看着他,說話迷迷糊糊,卻勾人得緊:“秦少,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秦司堯應了一聲,俯下身去親他。
韓酌擡起雙手,摟住了秦司堯的脖子。
他們折騰得晚,第二天理所當然的起晚了。
莫斯言正在和顧時冷等人說話,看到他們下來,抓住機會調侃:“你們昨晚是幾點睡的?大中午才起。”
“你怎麼這麼多事?”秦司堯打着哈欠反問。
莫斯言就笑,“你現在跟以前果然不一樣了啊,随時都是紅光滿面的。”
說着話還去看沈雲洲的反應,果然就看到沈雲洲的臉色很差。
他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卻被顔修打斷了:“司堯,我們約了一會兒去潛水,你跟韓酌去不去?”
秦司堯不想去,“他連遊泳都沒學會,晚兩天再說。”
韓酌卻說:“去吧,我不下水,在上面等你們。”
顧時冷:“我們有教練,你可以試試浮潛。”
韓酌沒潛過水,也确實有點新奇,聽顧時冷這麼說,他點頭說好,秦司堯于是也沒有了意見。
幾人出了别墅,上了遊艇,開始換衣服。
這種項目幾位少爺經常做,所以動作很快,莫斯言自己換好衣服就去幫女伴穿戴裝備,趁機揩油。
韓酌任由教練一邊給自己穿裝備一邊講潛水的知識,秦司堯在一旁支着下巴繃着臉看。
顔修:“你擔心他?”
秦司堯:“畢竟是我帶出來的,要是他出了事,我脫不了責任。”
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把韓酌交給别人不放心,他于是走到了韓酌面前,“一會兒跟着我。”
韓酌婉拒:“不用了,你們去玩吧,教練帶我浮潛就行了。”
“那我帶你。”秦司堯看韓酌還要說話,搶在他前面說,“聽我的。”
他都這麼說了,也就代表韓酌沒有再拒絕的餘地。
給韓酌戴好面罩,秦司堯先下水,在下面等他。
韓酌昨天跟着秦司堯學過一點遊泳,雖然不熟練,但是身上穿了救生衣,又有秦司堯帶着,一點也不怕,但秦司堯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在他身邊指導,手一直護在他身上,就怕他出點什麼事。
遊艇上,沈雲洲看秦司堯離韓酌那麼近,仿佛巴不得貼在韓酌身上似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他轉頭看着其中一個教練,“你去把秦少換上來。”
教練一臉為難。
剛剛他也提議過自己下去,被秦司堯拒絕了。
顔修:“韓酌是司堯帶來的,司堯隻是為了确保他不出事。”
沈雲洲氣抖冷:“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會淹死。”
水裡,韓酌在秦司堯的指導下越來越從容,要是有魚群經過還拉着秦司堯一起看。
這些其實秦司堯看過無數次了,但凡換個人他都會覺得對方沒見過世面,心裡會生出幾分輕視。
可這個人是韓酌,他不僅沒有任何輕視和反感,反而覺得高興,因為他帶韓酌見了新的東西。
等出了水面,他說:“一會兒到了深潛區你跟我一起下去,下面的魚更好看。”
韓酌有點擔心,“可是我不會。”
秦司堯:“我帶你。”
韓酌身體随着海水沉沉浮浮,雙手搭在秦司堯的肩上,臉上都是水,“秦少,那我可是把我的命都交給你了。”
秦司堯被說得心裡一緊,神色是少有的嚴肅,“放心吧,你想死我還舍不得呢。”
韓酌就笑。
秦司堯卻笑不出來。
他是真的想帶韓酌去深水區看看,但是也擔心,所以上了遊艇之後,他指定了一個熟悉的教練一會兒跟着他們,讓韓酌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要馬上跟他打手勢,又教他什麼情況下用什麼手勢。
沈雲洲越聽越不對勁,他問:“司堯,一會兒你跟他一起?”
秦司堯“嗯”了一聲。
沈雲洲不幹了,“以前不都是我跟你一起的嗎?我也不熟練……”
“你有教練,怕什麼?”秦司堯往顧時冷看了一眼,“不行你讓老顧陪你。”
說完他就不願意搭理沈雲洲了,繼續給韓酌打氣,讓韓酌放松。
沈雲洲喊了兩聲,可秦司堯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