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裡人來人往,韓酌不敢發出聲音,可秦司堯很激動,他就隻能去咬秦司堯。
他從一開始就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動心,可秦司堯護着他。
韓酌閉上了眼睛。
男人在做./愛時都喜歡說些甜言蜜語,如果對方對自己有情就很容易聽進心裡去。
韓酌:“秦司堯,我喜歡你。”
秦司堯的動作登時停住,布滿情欲的雙眼盯着他潮紅的臉,“你說什麼?”
“我喜歡你。”韓酌笑了笑,補上兩個字,“的錢。”
秦司堯:“……”
他低聲罵道:“勾人的妖精!”
因為被耍了,秦司堯心裡不大痛快,他明明知道韓酌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錢,可當韓酌真的說隻是喜歡他的錢,他居然覺得失落。
不過他現在沒心思去梳理這種複雜情緒,隻想發洩。
結束以後,秦司堯習慣性地點了一根煙,韓酌靠在他懷裡跟他抽同一根,他另一隻手扣在韓酌的腰上,時不時摸一把。
一根煙抽完,韓酌直起身整理衣服,問秦司堯:“我們離開這麼久會不會不好?”
秦司堯毫不在意地系好皮帶,“他們早就走了。”
以前莫斯言這麼玩他們才不會等,讓他自己玩去。
韓酌“哦”了一聲,心裡的負擔頓時小了,也不再尴尬,可誰知一打開隔間的門就看到顧時冷倚着牆在抽煙。
他吓了一跳,聲音都在發抖:“顧、顧少?”
秦司堯剛穿好衣服,聽到韓酌的聲音往外看了一眼,雙眉微皺,“你怎麼還沒走?”
“斯言說要看看你們能膩歪多久。”顧時冷把煙摁滅,看向韓酌,“我有話跟司堯說。”
韓酌不知道他在這兒等了多久,但他們剛剛弄出來的動靜不小,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被認識的人聽見了,他的臉皮也沒厚到這個程度,多少有些尴尬,現在顧時冷又這麼說,他就趕緊走了。
韓酌一走,顧時冷就說了自己來找秦司堯的用意:“你不該那麼對雲洲。”
秦司堯目光從韓酌的背影轉到顧時冷的臉上,“我怎麼對他了?”
顧時冷一如既往沒什麼表情,“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别讓他太難堪。”
秦司堯:“喜歡就自己護着,别想着依靠别人。”
顧時冷垂了眼眸,許久才說:“現在還不行。”
他的事還沒有做完,不想給沈雲洲帶去任何麻煩。
對于他的事,秦司堯并不過問,“隻要沈雲洲不招惹我,那大家相安無事,但他要是為難我的人……”
秦司堯沒有繼續說下去,卻已經表明了立場。
他不希望沈雲洲找韓酌的麻煩。
他對韓酌的維護顧時冷是看在眼裡的,原本顧時冷不打算多嘴,可既然關系到沈雲洲,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理,“雲洲性格單純,不會做什麼。倒是韓酌,你知道他為什麼跟着你嗎?”
“為了錢呗,還能為什麼?”秦司堯點了一根煙,語調毫不在意。
他跟韓酌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他喜歡韓酌的身體,韓酌喜歡他的錢,這是他們之間的共識。
顧時冷眼眸淡淡的,“你看看斯言的那些女伴,韓酌的眼神跟她們不一樣。”
莫斯言身邊都是些虛榮世故的,眼神都很貪婪,巴不得把莫斯言的家底都搬空。
可韓酌不同,哪怕他故作輕佻,可他的眼神裡還是有别的東西。
秦司堯回憶起韓酌的眼神卻隻想到了媚,媚得讓他想死在他身上,所以對于顧時冷的話他并不往心裡去,“男人和女人的眼神當然不一樣。”
顧時冷默了片刻,“你就那麼喜歡他?”
秦司堯想到剛剛韓酌的樣子,嗓音微沉:“你不知道他的好處,當然,也永遠不會知道。”
他希望永遠沒有别人知道韓酌的好處,最好這一輩子都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體會。
……
韓酌回去的時候,顧時冷帶的小帥哥在跟沈雲洲說話。
沈雲洲對這個小帥哥其實沒什麼意見,顧時冷身邊的人隔一段時間就會換,莫斯言換得更勤,他早就司空見慣了,可這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韓酌,他對這種為了錢待在闊少身邊讨好獻媚的人特别憎恨,覺得他們髒,所以也不願意搭理小帥哥。
可小帥哥孜孜不倦的想逗他開心,他被弄得煩了,沒好氣地問:“你的金主才剛走多久?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小帥哥表情僵了僵。
是顧時冷說的,沈雲洲的胃不好,讓他多跟沈雲洲說說話,免得沈雲洲心情不好喝悶酒。
看到小帥哥尴尬的臉色,沈雲洲也知道自己說了重話,畢竟對方也沒得罪過他。
他剛想說點兒什麼緩和氣氛,偏偏這時韓酌回來了,于是他就顧不上小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