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酌剛到面前，還沒坐下，他就指着韓酌之前倒的幾杯酒說：“你連累司堯輸了，懲罰還算不算數？”

韓酌一言不發地端起了酒杯。

沈雲洲攔住他，“你要是不想喝也行，離開司堯。”

“不可能。”韓酌把沈雲洲的手推開，像故意氣沈雲洲似的，“離開了秦少，我去哪兒找這麼年少多金還身強力壯的金主？”

他喝完了剩下的幾杯酒，結果就是秦司堯和顧時冷回來的時候，他橫着倒在沙發上，除了胸口微微起伏外一動不動。

秦司堯臉色都變了，“這怎麼回事？”

沈雲洲一臉局促，“我不知道他的酒量這麼差……而且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他害你輸的，酒是他自己說要喝的。”

秦司堯沒再理會沈雲洲，彎腰把韓酌背到背上，出了酒吧。

沈雲洲連喊了兩聲，可秦司堯連腳步都沒停一下，隻是背着韓酌往回走。

韓酌一開始很安靜，走到半路突然就開始喊秦司堯的名字。

“叫我幹什麼？”秦司堯沒好氣道，“這幾杯酒都能醉，你什麼酒量？簡直給我丢人。”

韓酌抱着他脖子的雙手收得緊了一點，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又開始喊：“秦少，秦少……”

秦司堯：“我在，别叫了。”

“秦少……”

“你怎麼這麼煩？”

嘴上說着韓酌煩，但是韓酌每喊他一次，他都會應。

等回了酒店，把韓酌放到床上，秦司堯看着他已經睡熟了的臉，腦子裡想的還是韓酌在隔間裡的那句：我喜歡你，的錢。

要是把最後那兩個字去掉，其實也不錯。

韓酌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窗開着，窗簾被海風吹得嘩嘩作響，房間裡就他一個人，秦司堯不在。

韓酌也不在意，先去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門開了，秦司堯走了進來，也不管身上的衣服會被淋濕就從後面抱着他，“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韓酌仰起頭看了看秦司堯，“醒來沒看到你，以為你嫌棄我身上的酒味。”

秦司堯：“以後别随便喝酒，就你那點兒酒量，簡直丢人現眼。”

韓酌低下頭，似乎在内疚，“昨晚我給你丢人了嗎？”

秦司堯沒想到他居然會露出這麼一個失落的表情，擡着他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聽不出來我的重點？你酒量這麼差，喝醉被别人撿走了怎麼辦？”

他的東西，不喜歡别人碰。

韓酌就笑了，伸手去脫秦司堯的衣服，“秦少，你衣服都弄濕了。”

“弄濕了正好，我也洗個澡。”

等他們洗完澡到樓下已經快兩點了，莫斯言和女伴兒在沙發上玩遊戲。

沒看到其他人，韓酌好奇地問：“其他人呢？”

“出去了。”莫斯言覺得這個不重要，他扔了手機跑到秦司堯面前，“司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秦司堯問：“什麼秘密？”

“老顧啊，他不是一直在顧氏給顧時青打下手嗎？我們都為他不平，沒想到這小子悶聲幹大事……”

秘密都快說完了，莫斯言好像才注意到秦司堯身邊的韓酌似的，警告道：“我答應過老顧不告訴别人，你可别說出去。”

韓酌眨了眨眼睛，“我們難道不是别人嗎？”

莫斯言：“你當然是，可我主要是講給司堯聽的，你是自己偷聽到的，跟我沒關系。”

被迫偷聽的韓酌：“……”

莫斯言歎了一口氣，“我也是那天跟老顧簽合同的時候才知道的，他讓我别說出去，可我心裡裝着這麼大一個秘密，要是不說我憋得慌。”

秦司堯看莫斯言一副因為說了秘密痛快又因為違背了對兄弟的承諾而懊悔的複雜表情，笑了，“我們跟老顧認識多少年了？你什麼德性他能不清楚？”

莫斯言一怔，“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司堯：“你最喜歡看熱鬧，他要是真不想讓别人知道這件事就不會告訴你，既然告訴了你，就是想讓你把這個消息放出去。”

莫斯言：“……”

他雖然看熱鬧不嫌事大，但是也分得清楚輕重緩急，這件事他沒告訴别人，連顔修都沒說，今天實在是憋不住了才會告訴秦司堯，他考慮得很周到，知道秦司堯嘴嚴，絕對不會說出去。

不過很快，莫斯言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

秦司堯又笑，“早就知道的事，有什麼好驚訝的？”

莫斯言：“？？？”

秦司堯：“老顧表面上在顧氏幫顧家打工，實際上自己成立了兩家公司，而且那兩家公司一直在暗中針對顧時，搶顧氏的資源。現在看來，老顧應該快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