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這麼久,趙寶兒知道程佩的性子。
程佩很直接,搞不了虛與委蛇這套。
正因為知道,趙寶兒才嫉妒。
趙寶兒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淡道:“你知道嗎?殿下最近來看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但我從他口中聽到你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你多有天賦!你有多努力!你有多優秀!”
“甚至……!”趙寶兒停頓了一下,咬牙道:“有一次殿下竟然對着麟兒說,若是他長大後像你這般就好了!”
趙寶兒:“那是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麟兒!梁安安你憑什麼!”
憑什麼不争不搶卻吸引了殿下所有的目光!
憑什麼都吸引了殿下的目光卻又不争不搶!
憑什麼這麼優秀這麼努力,讓她看起來這麼黯然失色!
程佩:“咚脆沒惹你。”
趙寶兒緩了一口氣,嗤笑道:“梁姐姐,我們剛認識那天,你們在聊什麼?”
程佩明白了,這是早就記恨上了咚脆。
程佩:“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出手,我不會對你這麼客氣!”
趙寶兒咬牙沒說話,程佩出門前,補了一句,“放心,我對你沒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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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醉漢當場疼暈,雖然送到了醫館,但命根子稀爛徹底保不住了,醉漢醒來後哭爹喊娘,剛能下地就告到了周銘宣那裡,說要迎娶咚脆。
周銘宣被迫聽了全程,直接招了程佩、咚脆三人當場對峙。
趙寶兒聽了消息,也趕了過來。
昨日天黑沒看清醉漢模樣,今日一見更加令人惡心,咚脆渾身直抖,不知是吓得,還是氣的。
程佩不動聲色擋住了咚脆。
周銘宣:“小安子,你惹的事,你解決。”
咚脆面色慘白,怕殿下真把自己許配給這個男人,又怕程佩因此惹上麻煩。
程佩幹脆道:“好辦,殺了就行。”
臉色慘白的人變成了醉漢。
周銘宣看着程佩,喜怒不變,“你當東宮是什麼地方?”
程佩不卑不亢,回道:“殿下說,這是我惹的事?是我給這個畜生灌的酒?還是我逼着咚脆去勾引的他?”
無人回應。
程佩音調不變,卻字字珠玑:“不過是仗着自己長了個物件,力氣大了點,便覺得自己有左右别人命運的權利!昨日咚脆求他的時候,他可有放過咚脆?咚脆力氣小掙脫不了他,是咚脆活該,咚脆認命!那他打不過我,他又有什麼臉叫屈?他不是活該嗎?”
程佩:“按照他的邏輯,我想殺了他,我能殺了他,他該死;按照我的邏輯,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該死;按照東宮的規矩,一個小小的采辦,也能突破重重包圍到正殿,有行刺的嫌疑,他該死。”
擲地有聲的一堆該死壓下來,醉漢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啞口無言。
趙寶兒神色複雜。
周銘宣輕笑一聲,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口才這般好。”
周銘宣看向醉漢,笑容淡了下去。
周銘宣:“我東宮不留閹髒之人,既然做了錯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拖下去。”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醉漢終于反應過來,瘋狂求饒,眼看周銘宣鐵了心,醉漢當即沖趙寶兒吼道:“娘娘你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啊!奴才可是……唔晤”
醉漢被捂嘴拖了下去。
趙寶兒緩緩用手拍了拍胸口,對着程佩道:“還好沒出什麼事情,真的太吓人了。”
程佩沒理會。
程佩,“殿下,明日有空來觀戰吧,記得準備好賭約。”
周銘宣驚訝道:“哦?”
趙寶兒猛然看向了程佩,程佩卻已經行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