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人,但是真正影響自己一生的少之又少,我很幸運的遇見了一個。
她叫梁安安。
被冤枉下獄的時候,我沒難過;被鞭打的時候我也沒難過,我知道父皇在看着我,他隻是想給我一個警告,即便我勢力很大,也大不過他,我名正言順的前提是要在他的五指山下。
這也算是我們心照不宣的磨煉,但我沒想到王泉會在酒裡下藥。
父皇知道嗎?
當最基本的欲釋放之後,我從心底裡厭惡自己,那個太監說的對,真的很髒,可髒的不是牢房,是人心。
從小學的帝王之道開始動搖,這條路真的适合我嗎?
最後的真相是希妃嫁禍我,可我心裡也明白,這不過是一場博弈,而最終父皇選了我。
躺在床上養傷的時候,下面的人查清楚了那個太監。
梁安安,禦史梁齊平的庶女。
扮成小太監入宮,竟然是為了救父親。
這就是帝王之外的家庭嗎?
梁齊平犯的不是大事,不過朝中無人,所以隻能乖乖去坐牢,我倒是可以把梁齊平弄出來,但是這個小太監要怎麼感謝我呢?
她和我想的不一樣,太監裝還是女裝在她身上好像沒什麼不同,她見我的眼神很清明,沒有戀慕害怕,有的隻是平等。
打敗封二。
我真的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她竟然敢誇這樣的海口。
可莫名的讓人很期待。
那就試試吧,如果她真的能打敗封二,那我應該也能打敗父皇吧。
她其實是個很安靜的人,但有她在的東宮,又很熱鬧。
我逐漸養成了看她的習慣。
東宮有傳言我很喜歡她。
喜歡嗎?
應該是的吧。
但這種喜歡和男女之情似乎又有些不同,因為我很清楚,她對我沒有這種感覺,如果我真的強行娶她,那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氛圍。
趙寶兒懷孕了,我從心底裡厭惡這件事情,可又不得不承認,對一個女子發脾氣着實不符合君子之風。
“你要打到什麼時候呢?”我忍不住問。
若是能一直打下去也不錯。
我沒有告訴她,牢裡我已經關照過了,梁齊平在裡面不比在外面差,如果她想,她可以一直住下去。
我有了一個兒子。
抱着他的時候,我突然有種沉甸甸的責任感。
看着趙寶兒蒼白虛弱的臉,我突然想起來每次去看母後時,她落寞又期待的表情。
我不想成為父皇那樣的人。
于是,我盡可能的對趙寶兒好一點。
又一次觀戰完兩人的戰鬥,我發覺她進步飛速,雖然屢戰屢敗,但是屢敗屢戰,一個女子尚且有如此韌性,我又怎麼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