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心情,父皇的種種刁難也全部變成了挑戰。
我沒料到她這麼快就會離開,或許料到了,但是我一直不想面對。
不止是趙寶兒在試探她,我也在。
當然,咚脆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
那個采辦說完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咚脆被算計了,這個男的當然該死,我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更何況他讓我想起了王泉。
但我更痛恨自己的卑劣,企圖用咚脆的傷換她的人情。
她伶牙俐齒的辯駁完,給了我一個眼神,你殺不殺,你不殺換我來。
一個小小的丫鬟在她心中都能占據這麼重要的位置,我竟然有點小小的嫉妒。
我更沒想到她的賭注換了咚脆的賣身契。
那是不是證明,她會留的更久一點?
“好。”隻要你想要,隻要我有。
我不怕你開口,就怕你不開口。
但她很幹脆的離開了。
這裡的環境終于讓她厭惡了。
“果然很髒啊。”我不自覺的呢喃道。
趙寶兒臉色變了。
我問趙寶兒,“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趙寶兒點頭,咬牙道:“是。”
那人走的時候告訴她,所有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莫後悔。
她不會後悔,這就是她想要的!
我點了點頭。
我終究還是喜歡不起來趙寶兒。
趙寶兒看着溫柔,但實則睚眦必報,我不追究她對咚脆的算計,因為她已經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
梁安安送來了三本書,作為交換梁齊平的條件。
父皇對我呈上來的東西很感興趣,這一年我的表現他也很滿意,漸漸的開始放權。
梁齊平出獄那天,她帶着面紗來了,咚脆并沒有陪在她身邊。
聽說她給咚脆選了一戶人家,不算很有錢,但是對咚脆很好。
在那之後,我好像丢失了一段記憶。
父皇給我指了相國的女兒,成親那天本應該很開心,但我總覺得好像少了一個賀禮,管家來來回回确認了很多遍,并未少什麼。
真是奇怪。
妻子十月懷胎的中途,趙寶兒使計,妻子差點滑胎,我向來厭惡這等閹髒之術,廢了趙寶兒的側妃之位,将她關了起來。
登基為帝的那一天,我看着下面俯跪的衆人,腦海裡卻一直有一道有點矮又有點筆直的背影。
那是誰呢?